下一秒,一个轻柔不带任何侵蚀性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只轻轻一下,几乎是一触即离,长发散落在洁白床单上,纪存礼俯身手臂撑在他的身侧,轻声说:“帮我摘掉眼镜,师弟。”
路遥在这静谧暧昧的空气中头昏脑涨,听话的仰身摘下了纪存礼的眼镜,露出镜片后那双几乎只需要看一眼就令人失神的眼睛。
身体蓦地塌陷在床单中,唇上承受着不甘浅尝辄止的吻,呼吸交缠,唇舌碾磨,脖颈的薄红渐渐蔓延到了耳尖,几乎刺眼。
分离时两人的唇都是湿润的,嘴唇被指腹缓缓抹过,路遥能感觉到纪存礼的手停在了他唇上的痣上,指腹若有似无的反复摩挲
他睁开满眼惝恍,模糊看见纪存礼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用嘴撕开了包装。
接着是俯身落下来的深吻和游离在皮肤上的指尖。
他的手中还拿着纪存礼的眼镜,在昏暗灯光下随着身前人的动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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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玫瑰花瓣至床单散落了一地,洁白床单上路遥和纪存礼十指相握,手腕上的痕迹醒目。
大腿内侧感受到了烫意,路遥轻颤眼帘,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张被放大了很多却依旧没有瑕疵的脸。
路遥放轻动作,挪动了下腿,想要离开滚烫的热源。
这一动本来就睡得不深的纪存礼也醒了。
四目相对,他甚至能清晰看清楚纪存礼的每一根睫毛。浓密纤长,像是bjd娃娃。
他看见纪存礼喉结滚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缱绻,轻声说:“宝贝,你压到我头发了。”
暧昧气息蓦地被掐断,路遥目移,几缕长发被他稳稳压在身下。
“”让开纪存礼的头发,路遥坐起来,没想到某个部位被牵扯,他喉咙溢出了一声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轻促。
!!
房间里静默一片,半晌,纪存礼笑笑,他还没起身,长臂环过路遥满是斑驳的腰肢,在还没消散的吻痕上轻轻印上了一个虔诚的吻。
声音比夏天夜晚的风还要轻柔:“辛苦了。”
他昨天收拾完狼藉的被单路遥已经睡了过去,一米八多的身高蜷缩在床上一角,睡梦中还在轻喃着不要了。
腰侧倏地一凉,路遥睫毛轻颤,半天没说出来话。
半小时后,两人穿好衣服下楼。
正是早饭时间,电梯里人不少,排了两次才等到电梯,到餐厅的时候程盛他们已经占好了位置,不要去找,刚进门路遥就已经听见黄豆豆的声音。
宋之洲第一个发现走过来的两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激动道:“我赢了!给钱!”
一阵唏嘘,黄豆豆抱着尘心的胳膊撒娇:“编编~你最好了,知道人家是小穷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