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蛇皮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不多很快的。你在沙发上等一下吧。”
说着他就一头钻进了卧室。
严楚并未坐下,他的目光落到冰箱上——如果要搬走,那冰箱里的东西自然要清空。
他这么想着把冰箱打开。结果只看到两罐可乐和一瓶酸奶,在小隔层里是一些药膏和药盒。
严楚默然了良久——他实在想不明白喻白翊的生存逻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酸奶已经过期,他拿出来去找垃圾桶扔。
正要松手时,他看到了垃圾桶里最上层的东西。
信息素吸附海绵。
喻白翊的情况显然不需要使用这样东西,那就只会是……
“啪嗒”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
喻白翊拖着那个大蛇皮袋走出来,东西差不多装了五分之四,他把袋子放到客厅里,一抬头就看到严楚正盯着自己的垃圾桶。
他意识到了对方在看什么,眼神一下冷下来,笑容有些自嘲。
“陈应宁买的。”他说,“我抓奸那天,他把那个oga带来了这里。”
严楚猛地一怔。
他一时无法消化这句话暗含的侮辱和愤怒。
他想起他们签完协议去领证的那天,喻白翊是从酒店出来的:“所以那天你出去住了。”
喻白翊:“是,一屋子信息素味道,很恶心。”
严楚默默了两秒,看着那个蛇皮袋:“这就是你全部的东西?”
喻白翊正在从厨房下面的柜子里拿东西,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以严楚能看到的有关喻白翊的资料,他从大学毕业后就租住在了这里,没有室友,住了四年。
每年毕业季,一个大学宿舍里就不知道能收拾出多少杂七杂八的零碎,可喻白翊这间屋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蛇皮袋。
严楚难以想象他把自己的日常开销压缩到了什么地步。
他思考着这些,却也并不多问,只是道:“你的房租合同怎么办?”
喻白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这个月的租金照付,到月底合同就终止,已经和房东说过了。”
严楚:“有违约金和押金的问题吗?”
喻白翊摇头:“没有。”
“行。”严楚眼见着喻白翊把蛇皮袋的拉链拉上,他走过去把袋子提了起来。
喻白翊愣了一下,也没和他抢。
他们从楼里出来时,外面竟然已经开始下雨了。
风依然在呼呼刮着,雨丝也被卷起,雨滴在冷风里仿佛冰刀子一半,把脸颊刺的生疼。他们走到一楼时,严楚抬手把喻白翊拦了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在这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