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好,马上就好了。”
“我们只需要一点点信息素,坚持一下。”
喻白翊整个意识天旋地转,一些沙哑的,似乎还带着烟味的肮脏声音重新涌入他的脑海。
“只要一点点就能卖出我们几个月的生活费!”
“再给他点药,死不了的,这腺体还能坏了吗?”
他已经能感受到了,那个缓缓靠近他后颈的带着寒光的针头。
“呕……唔!”
喻白翊猛地从床上直接翻下去摔在地上,他跪俯在地上,脊背耸动,不断干呕。胃里涌上来的酸水灼烧着喉咙,他整个嗓子到鼻腔痛的厉害,口腔里都是苦的。
……
“脏。”喻白翊抬手软软的想推开文潇。
“喝水,漱漱口。”文潇强行给他手里塞了水杯,胳膊环着缩在椅子上的人,又忍不住帮他紧了紧身上批的毛毯。
喻白翊接过水杯的手指还在无意识的抖。他用力捏着杯子愣了一秒,一仰脖灌了一大口。温热的白水入喉,也并不能完全带走满嘴的苦涩。
文潇严肃着脸:“小喻,我们回医院。”
喻白翊嘴里还含着水——他吞咽都有点难受,但摇头的动作快且坚决。
文潇:“你不回去干什么?你还想再来一次?喻白翊我绝对不允许!”
喻白翊紧咬着唇,一抬视线望着面前的人。
“又是这么看我是吧?不行!绝对不行!”文潇眼睛一酸,从旁边抓过一张纸甩到喻白翊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刚才的实时监测数据。你的心率,血压……所有的都不正常你知道吗?”
喻白翊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躺在床上的某一瞬,他眼前漆黑一片,他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死了。
这还是在刺激腺体的药物和提取信息素的针头都还没接触他的情况下。
喻白翊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
“我不走,让我缓一缓,等下再试一次。我会控制的。”他说。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你明白吗?”文潇急促的深呼吸了两口,突然一跺脚,“你再这样我告诉严楚去!”
喻白翊猛地抬头:“什么?”
文潇自己说完也愣了一下,继而她愤恨的咬了咬唇,硬邦邦道:“我告诉严楚去。”
“你告诉他什么?”
喻白翊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水杯和肩上的毛毯都摔在地上。他身子还是没力气,刚站直便往侧边栽了一步。
他“啪”一下抬手撑住墙面,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从牙缝里往外挤:“姐,严楚躺在医院监护病房里,是我的信息素害的,你懂吗?是我的信息素害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