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楚猛转头。那眼神盯得医生一缩脖子。
两人周围的空气都滞了几秒。
严楚紧绷的脸上先碎开一道缝。
他一言不发的扶着墙,默默走回了自己病房。
—
“嗡。”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文潇一抬眼。
“嗡。”又是一声。
手机被喻白翊按在胸口,他人躺着,眼睛大睁着凝视着天花板。
“嗡。”
文潇忍不住了,切了块苹果递到床边:“是什么消息啊?也不看看?”
喻白翊一转眼,摇摇头表示不想吃,手里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便合上了眼。
文潇把苹果塞进自己嘴里,默默盯着床上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两天过去了。喻白翊睡在这个病房里恢复,严楚住在走廊那一头。两个人就隔了几道墙,确是一次都没再见过。
但今晚,是跨年夜。
圣诞节过得一片乱,连带着这个跨年好像也存在感不强。
今晚喻白翊的手机便一直响,尤其是睡前,在安静里病房里震的堪称闹心。可喻白翊还偏偏把手机震动提示开到了最大,却又不理不睬。
这是什么苦命鸳鸯,文潇感叹,自己到这个年纪恋爱没谈孩子没有,却硬生生在喻白翊这感受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哦对,她确实和严母加上微信了,这任谁看了都要以为自己就是亲妈。
“唉。”文潇也不装了,一口气长叹下来。
床上的喻白翊翻了个身,冲着文潇。他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一双眼睛小动物似的盯着姐姐:“你别不开心。”
文潇啃着苹果,倒也直接:“你和严楚好好的,我就开心。”
喻白翊语气淡淡:“你别把自己开不开心拴在我身上。”
文潇心头一紧——他最怕喻白翊这幅口气。
她抬手抚了抚喻白翊肩头:“会好的,小喻。严楚的过敏症状又不是一辈子的,你的腺体控制也会慢慢正常起来的。”
“你知道信息素相斥吗?”喻白翊合上了眼,语气却加快了。
文潇一愣。
“一种科学上还没有彻底定论的病症,但是案例不少。姐你在管理局肯定也见过一些案例对吧?”喻白翊每个字都平直如机器一般。“人体在受到重大刺激时接触的信息素,下一次再遇到,很可能身体就会有下意识的排斥反应。这在很多侵害案中都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