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火你也不止这一次了,你哪次真的fire她了?
庄品翰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酒杯,里头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而他的五官在光影明暗照映下,显得更加深邃立体,整个人也融入昏暗的沙发,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一双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特别的炯亮。
同样穿着西装,在办公室时,只会觉得他充满书卷味,可是此刻,他只是这么往后一靠,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放在椅背上,双腿交叠,那严谨的气度却变成了狂狷不羁,透着慵懒危险的气息。
楚建霖越想越火大。“该死!女人就是不能宠,看吧,宠出问题来了,她竟然不准我碰她,要欲迎还拒也要有个节制吧,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想逼我就范吗?没门!”
庄品翰只是静静听着,大部分都是楚建霖在说。
过肩摔,不联络,不再让男人碰触,变卖黄金、珠宝,改变穿着打扮,宁可捐款十万也要拒收礼物……这一连串的动作,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楚建霖看不出来,庄品翰却看出来了,她打算离开楚建霖。
庄品翰心下猜测着,他比楚建霖更早察觉出她的改变,一开始不以为意,可从这些改变看来,江巧林有离开楚建霖的决心。
关于她把黄金、珠宝卖掉的事,他并没有告诉楚建霖,对于这两人之间的事,除非楚建霖开口拜托,否则他不会主动蹚浑水。
或许,也是因为有了帮她的心思,所以他刻意不说,不知何故,当发现她想离开楚建霖的意图后,他竟然有些高兴。
不过,这也得楚建霖愿意放手才行,庄品翰很了解楚建霖,只有他能不要这个女人,容不得女人不要他,而且楚建霖对江巧林的在乎程度,比他自己了解的远要深,尤其这几个月下来,只要是扯到江巧林的事,楚建霖就特别容易失控。
想到这里,庄品翰幽黯的眼神闪过一抹精芒,望着已经喝茫的楚建霖,他淡淡开口。
“你要找女人,还怕没有?以你楚大少的光环,想做你情妇的女人可不少。”意思是建议他换一个了。
原本远嚷嚷着要fire情妇的男人,突然变得沉默无语,像在沉思什么,不一会儿,他喃喃说道:“我也想过,这么不上道的女人,干脆甩掉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不听话,我都可以三个月不理她,现在却放不下她,我明明讨厌不乖的女人,却比以前更渴望她,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楚建霖看似在问他,但两眼却看着自己的酒杯,夜店里有那么多辣妹,好几双眼睛往他们这头瞟来。
楚建霖知道自己长得帅,每到一个地方,很容易就成为关注的焦点,以往,他很享受被注目的感觉,也会从那些目光中搜寻美女,锁定目标,来一场你情我愿的浪漫游戏。
可今晚,他来到夜店,却发现坐在这里,满脑子里想的远是那个可恶的江巧林,夜店的美女看来看去,都没有一个合眼的,让他懒得去回应那些带着暧昧暗示的目光。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庄品翰却看得很明白,楚建霖恐怕是真的爱上江巧林了。
花花大少动了真心?
庄品翰沉默着,抿了一口酒后,淡淡问了一句。
“难道你打算娶她?”
这句话惊醒了原本已有几分醉意的楚建霖,他拾眼瞪向庄品翰,不自觉提高了声量。
“娶她?别开玩笑了!我这种身份,哪能娶一个只有高中毕业的女人?更何况我已经结婚了,老婆是知名企业的千金,不管是家世还是学历、教养,都和我门当户对,要我把条件这么好的老婆离掉娶她?我脑筋坏掉了才这么做!”
这时候的楚建霖,脑筋又恢复了清明。
是呀,老婆是老婆,情妇是情妇,老婆是放在台面上的,有一个体面的老婆,不只让男人有面子,在一些公共场合中,对于他在交际应酬、应对进退上,都是种加分。
至于情妇,纯粹是发泄用的,不用顾及世俗礼节,撕去人们那一层礼仪的外衣,揭开赤裸裸的性欲,享受极乐的快感。
他自嘲着,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是个情妇而已,只要有美丽的外表和火辣的身材满足他的欲望就行了,而他则会给予相等的报酬,绝不会牵扯太多情感。
老婆和情妇,他分得很清楚,各司其职,不可混淆。
叫他离婚?他冷笑,是她要的太多了,他干嘛为此闷闷不乐?还跑到夜店借酒浇愁?
他是楚建霖,向来只有他掌控女人的分,哪能让女人爬上头!
想通了这一点,他抑郁的怒气消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