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单尔信夸张地哇哇大叫“为了告白我连形象都不要了,合着刚才都是白说了?你好狠的心!”
郝靓满头黑线,有些脸红地道:“你那是青春期的x萌动!”
单尔信嘿嘿冷笑:“我这都奔三了,还青春期呢,而且我这一萌动就动了快十年,一点都不累,大小姐您还真看得起我,我青春永驻啊!”
郝靓从来没想到单尔信的嘴会这样贫,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他又开始了:“我知道你别扭什么呢,你不就是觉得自己不是郝敬亲生的,那啥名门之后啊,大家闺秀啊什么的,就都和你没关系了吗?你就自惭形秽了,没信心了,怕配不上我我这么高贵的少爷,没关系,小爷我不在乎,只要你结婚后能帮我洗衣服做饭暖床端洗脚水,你就是个柴火妞小爷也认了!”
“滚蛋!”郝靓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一脚把他踹开,然而单尔信何等身手,侧身避开后立刻又缠了上来:“要不我给你洗衣服做饭暖床端洗脚水?这样总好吧!”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眼看着两人又黏作一团了。
郝靓只得又把他推开,才得以正常说话:“单尔信,我以前只知道你不要脸,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呢!”
单尔信面不改色:“要脸就娶不到老婆!跟那个傻子阿大单尔雅似的,擎等着打光棍吧!”说着脸色一沉,捧着郝靓的脸问:“你说,我是谁?”
郝靓翻了个白眼:“你是二傻子单尔信!”
“老婆真聪明!来,亲一个!你说他们当年怎么就犯懒呢,非把我们俩生成一胎,还长那么像,虽然我比较帅吧,总有个高仿真盗版的在眼前晃悠,看着也别扭不是……”
在单尔信的卖力演出之下,郝靓的负面情绪全部跑光,看着面前那张俊脸,郝靓神色转暖,终于有心情开口说话:“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当年验出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他已经去世好几年,我是挺难过的,不过还能自我调节,除了更加怀念他,更加遗憾他和李阿姨的早逝,反而有种放下包袱的轻松感。因为爸爸他不仅作风没有问题,还是个至情至性至真至善的人,我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当年他们离婚,我坚持要跟爸爸生活,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过,从他那里我获得的太多太多,却始终没有办法回报。爷爷奶奶想必也是知道的,他们选择瞒着我,如果可以,我也是想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做他一辈子的女儿。”
郝靓说着有些心酸,她强忍泪意接着道:“刚发现真相的时候我恨母亲,恨她为什么不把我生成爸爸真正的女儿,可后来我的想法又有所改变,以爸爸的性格,如果他和妈妈真正结合,有了血缘上的羁绊,那么他到死恐怕都不会释怀,现在我庆幸,虽然短暂,他还是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和李阿姨两情相悦,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家,那之后,我最恨的人就变成了于自强,也因此连于家兄妹都不愿意见了。”
单尔信点点头,他看了看郝靓,欲言又止,郝靓淡笑着道:“你想说什么?”
单尔信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有些踟蹰地问:“那个,我这么问可能不太合适,我也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怀疑过…”到这里,他却又一反刚才的语出惊人,竟然不好意思开口。
郝靓笑意加深:“怀疑过我自己是不是单勇的女儿,跟你是不是兄妹?”
单尔信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到底没有否认。
郝靓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单小二,没想到你还真有编故事的潜质,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
举重落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单尔信虎着脸道:“说什么呢,我从来不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还有,什么单小二?我像是跑堂的吗?叫二哥,要不叫老公也行,不然我揍你啊!”
对他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郝靓继续损他:“不过以你的智商会有这种怀疑也不奇怪,真怀疑你当年在侦探论坛是怎么混的!听着啊,姐姐解释给你听,原因有三:第一,你们单家在虽说文革时期倒了霉,不过后来很快就平反了,而且你爸爸作为单家现在的核心人物,你妈妈也去世了,他连梁青都娶了,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不吭不哈地把亲生女儿留在别人家?你爸爸那个人看似温文,实则强势,不然他也不会和你妈弄成那样的僵局了。”
想到父母亲的悲剧,单尔信默默无语,连郝靓那句戏谑般的姐姐都似乎没注意到。
郝靓也发现了他的异状,犹豫着是否要接着讲的时候,单尔信忽然又问:“还有呢?”竟然十分虚心。
郝靓只好接着道:“第二,梁青只反对我和你来往,对尔雅哥哥却不加干涉,说明她顾忌的并不是什么兄妹乱伦,而是季家。尔雅哥哥自幼和季家没什么来往,和梁青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怀疑他也知道些什么。”没有停顿,郝靓接着又道:“还有一个原因,来自于梁青本人。她看我的眼神早年的时候是冷漠,再婚后反而热络一点,不过在不经意的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对你爸爸感情很深,可看我的眼神却绝对不是在看什么‘爱的结晶’,因此我十分肯定,在血缘上我和你爸爸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郝靓说的平淡,听在单尔信的耳朵里却有如针扎,他忍不住将她抱得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郝靓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感受到单尔信肢体动作所反应出的心内的不安及怜惜,她心上一暖,把原来的问题抛在脑后,挣扎着微微错开了身子,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躯体蜿蜒向上,自脖颈开始,轻轻地抚弄,揉捏,在单尔信身体逐渐放松的时候,轻轻推开他一些,双手攀至他脸颊两侧,捧着他的头,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