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轻轻摇晃着树叶的末梢,风一动,绿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树叶也会拍打窗子,发出更加落寞的声音。
婉婉一直等到十一点多,还是没有等到洛斯回来吃晚饭。之前曾听ary说,他的生活非常自律,下了班就会回家休息,吃完饭之后就会在书房办公,除了工作和家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休闲活动,是一个十足十的工作机器。
恳而婚后,洛斯好像也没有在出席像上次那样‘疯狂’‘开放’的场合,可见那次他的确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故意做给她看的戏而已。虽然他身边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女人,但他从来不会再外面过夜,也不会和任何女人度过一整晚。
一直到十二点多,他都还没有踏进家门,桌上的饭菜都凉了,想必吃到他的嘴里也不会太好吃了吧!
婉婉感到有些丧气,这些饭菜是她特意向ary请教做给他吃的。这时,听见了门外传来动静,她急忙起身往外跑去,正好见到洛斯走进家门。
让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放在玄关,淡漠的目光微微从她衣着单薄的身上扫过,然迈开长腿后走了进来。
她掩藏等待的疲惫,硬挤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怎么会这么晚回来?你吃饱饭了吗?我”
“吃过了。”说完,他转身就要上楼。
又是这样
站在原地,她颓然的垮下双肩。
他就像是一个防备很深的刺猬一样,拒绝她的任何接近和讨好。每一天他们之间仅有的交流就是这几句一成不变的问题和答案。
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动他,但她也知道他是十分反感她干涉他的隐私。看着他高颀挺拔的背影慢慢从她的视线里褪去,扬起嘴角,自嘲的对自己一笑。
再次走回餐桌旁,看了看那些热过几次的饭菜,拿起它们如前几天一样,纷纷倒进了垃圾桶。
也许是她太过于执着,总是想在他的生活中掺加一些有关于自己的东西。总希望每天的一点点渗透和融入,总有一天他会发觉,没有她,他的生活就好像少了些什么。她很有心机,但他更是略高一筹。根本就无视于她这些‘渗透’,拒绝给她‘融入’他生活的任何机会。
突然,手里的盘子好像沉重的让她提不起来,心口里泛出一点一点的酸楚,每每想到他冷漠的眼神,她都心绞般的疼。缓慢的蹲下来,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拼命想抑制住那里的窒闷和疼痛,却终究无果。
“你怎么了?”
蓦地,低沉冷淡的声音从婉婉的头顶响起。
洛斯折返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脸色苍白的蹲在那里,手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服,指尖泛白。
她的肩膀一颤,然后深呼吸,尽量用着与平常无异的声音,回道:“没事,好像有些低血糖。”
说完,她又怕他觉得自己是个麻烦,赶忙又局促的对他说:“我没事,蹲一会儿就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本想对他扯出一个笑容的,但是虚弱的连勾起唇角的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