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杏媚撅了嘴摇头:“我姨妈说,要我多去毓哥哥院子里走走;与你就少见面。”
云晏脸上笑意僵住,长眸倏然眯紧。
阮杏媚察觉云晏不高兴,登时又扑进他怀里,搂住他腰际:“阿晏,这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我想嫁的人是你啊。阿晏,你要赶紧打败毓哥哥,当上家主,那我姨妈就无话可说了!”
。
当晚云晏来偏厦,仿佛带着一股子怒气。
可春芽自己也有些懒懒的,便躺着没搭理。
她心口里有一块郁闷,像石头似的堵着。
她想许是又到了该服解药的日子,这郁闷是毒药发作的结果。
云晏不满被春芽冷遇,进来便眯了眯眼:“胆子越发大了。”
“怎么,如今终于到了他身边伺候,就敢不将爷放在眼里了?”
春芽这才撑起身子,勉强应一句:“这世间有的是人,满心满眼都是三爷。奴婢只是最微末之人,三爷又何必在意奴婢这双眼?”
云晏却长眉一挑,伸手过来捏住了她下颌。
“这么说……今天,瞧见了?”
春芽皱眉头。他的话没头没尾,可是她却偏听懂了。
春芽只好别开脸去:“奴婢今日不是故意打扰。”
“奴婢瞧见三爷与阮姑娘卿卿我我后,就立即转身走了。”
奇怪地,云晏的心竟松弛了下来。“她是软软。比你好一万倍的姑娘。”
春芽忽然耳鸣。
紧紧捉住袖口:“三爷请赐解药吧。”
云晏倏然眯眼:“怎么,急着撵我走?”
春芽缓口气:“奴婢是怕耽误了三爷。如今阮姑娘来了,三爷理应多去陪伴。”
云晏从怀中掏出小瓷瓶。
却并未立即倒出解药来,反倒问:“想要解药,拿什么来换?”
春芽只好道:“奴婢打发了青帘,已可在家主身边贴身伺候。以此来换今日解药,难道还不够么?”
云晏浓黑的眸子盯住她:“那亵裤,是你的主意?”
他只是让郎中在药里动了点手脚,令青帘高烧不退就是。青帘屋子里搜出那么些东西,他都意外。
春芽眸子里滑过薄凉:“若非如此,怎么能除掉青帘这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