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子是真他妈救不了你了!
池田靖挂了电话,手机里就弹出好几个任盛华的未接电话。她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的时候,身后女厕的门被推开。
她回头,琥珀色的瞳孔骤缩而颤抖,左手立马把抽了一半的烟掐了,还含在嗓子里的那口烟卡在喉咙没吐出来,竟把这个老烟手呛的连连咳嗽。
竹昱一进来,扑面而来的就是烟雾缭绕的厕所,她出其不意的被呛了满怀。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顾不及猛烈的咳嗽把肺里的烟草味儿排出去,几乎是应激了一般,竹昱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忘记了。
呼——呼——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黑暗的回忆瞬间吞没了她理性的大脑,昏暗的橱柜里,狭小而有限的视角下,外界阴森的光透出去。女孩捂紧了嘴,眼泪从颤抖的瞳眸里无声的滑落,她把自己绻缩的很小、很小,埋在一队破旧的衣物间,浓烈的二手烟味儿攥住她的咽喉和肺,逼出了她的泪。
钝刀扎进肉里的钝声被放大,殷红浸满木地板。女人的哭喊声并不尖锐刺耳,相反,她一直在忍耐,在低声呼唤,企图唤醒什么。
“怀崇!”
“给我、给我烟——!快给我——!”
两人扭打在一起,女人没有畏惧、没有嘶喊,却尽力的反抗着男人失去理智后的滥杀。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却在拼劲全力的拖延时间。
再拖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了——
呼——呼——
“……竹队?”
池田靖看着肉眼可见不正常的竹昱,明白厕所里的烟味重的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能散完。她站在远处叫了两声,没有应,看着样子像是……
池田靖眼神一凛,快步走上前,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一把手握住竹昱的胳膊,“竹——”
话还没说完,握住竹昱胳膊的那只手被反钳住,池田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砰”的被她摁在地上。还不等她吃痛,另一只强有力的右手瞬间攥住她的脖子。
竹昱下的手很死。
被剥夺了空气呼吸权的池田靖并不好过,别说叫了,缺氧使她苍白的脸色发红。竹昱双目无神的盯着她,空洞洞的黑色眼眸显得格外瘆人,而手上的力道却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