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治。”
“哦,好的,我这就起。”
这样的对话在早晨已经重复发生七次。换句话来说,就是太宰治已经在这个小房间里生活了七天。
这几天太宰治没有观察到什么异常的事情,除了发现了磐舟天鸡是个武力值超高的人以外。
他保留了自己对磐舟天鸡和他养育的孩子的兴趣。太宰治觉得没有察觉异常只是他观察的时间还不够。再给他一点时间,太宰治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发现有意思的事情——他有这样的直觉。
“说起来,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太宰治坐在矮脚桌面前打了个哈欠。
“叫我磐先生就好了。”磐舟天鸡一边把味增汤放在桌面上,一边回答太宰治的话。
“”全名啦,我是说全名。
“磐舟天鸡。”
“……鸡先生?”
“等一下,流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故意的吗?!”
就这几天的相处看下来,太宰治明显和比水流不一样。他对人的情感很敏感。
“居然是真的是这样吗,”太宰治的语气有些微妙,“我本来也就是打算试探一下而已,不要生气啊,磐先生。”
“欸?”磐舟天鸡看向比水流,“流你和治说了吗?”
“否定,”比水流平静地说道:“我想吃玉子烧,磐先生。”
“啊、好,来。”磐舟天鸡的注意力被转移回了日常的早饭环节。
太宰治嘴里嚼着生鱼片,脑子里转个不停,鸢色的眼眸里闪现过几分真切的笑意。
他对比水流越来越感兴趣了,有意思的程度几乎可以和太宰治对磐舟天鸡的兴趣程度相比。
几乎无法自主行动的面瘫少年和照顾他的青年,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居住在一起的呢?
据太宰治的观察,比水流和磐舟天鸡以前应该并不认识,是在磐舟天鸡决意收养他之后他们才开始磨合,能看出来,二人原本的兴趣和饮食习惯并不相同。
而且如果说是照顾旧友遗孤的话也不符合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况,因为磐舟天鸡并不把比水流当作小孩子。虽然说他们完全是由磐舟天鸡一个人在养,但是他对比水流和对太宰治的态度完全不同。
一开始的时候太宰治还以为这种不同是因为自己对他们而言是陌生的,但是后来他发现磐舟天鸡的确有认真地抚养自己,对生活和饮食方面是一样的尽心尽力。
这种细微的差别太宰治也只是感觉出来了,并不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他决定继续留下来——在磐舟天鸡和比水流决定赶他走之前,他想看看比水流究竟能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流啊,你为什么要做这副打扮啊?”磐舟天鸡出去买日常用品了,只留下太宰治和比水流两个人看电视。
“为了防止力量逸散出去。”
“什么力量?”
“维持我正常生命活动的力量。”比水流平静地答道。他的声音并不大,电视机的声音完全可以盖住他的部分话语,“我的胸口破了一个洞。”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