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欢不怀好意地笑着,“也是,老宋现在没回来,那么大的床,一个人睡着也不舒服,但怎么办呢,你住沙发,晚上我看电视就没地方了。”
郑知微看她,“覃医生晚上不在医院值班吗?”
覃欢吃瘪,变得支吾,“我我又不是每天都值班,你想累死我啊?”
郑知微也是笑,然后环顾着四周,全然是重新装修过,没有丝毫老房子的痕迹。
覃欢也疑惑,在她还未来得及询问宋澜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见郑知微对她说,“覃医生,还麻烦你帮我打开一下轮椅。”
覃欢照做。
然后,就见郑知微放下拐杖,重新坐回了轮椅上,然后退至门口,从入户处,滑入一个又一个房间,像是在验证什么。
进卫生间,进浴室,进书房,进卧室,进储物间
宽敞,且畅通。
最后,覃欢看着郑知微将轮椅停在主卧的那扇明媚的大窗前,留给她一个被夏日阳光笼罩的背影。
就在她抬脚想走近郑知微时,她却听到她带着哽咽的话。
郑知微问,“覃医生,宋澜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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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回来的那天,北安有些降温,这似乎预兆着秋天的到来。
当她驱车回到家时,看到覃欢正打开门拿放在门口的外卖,于是她顿住脚,有些严肃地问,“覃医生这是买给谁吃的啊?”
“啊你你不是晚上到吗?”
宋澜挑眉,指了指覃欢手中的外卖,说,“我记得你今天要值班。”
覃欢把外卖紧紧拽着,有些紧张地说,“这不是想着你今天要回来嘛,就换了班。”
两人在门口聊了许久不见进门,郑知微听见声响,就摇着轮椅来到门口。
是宋澜。
郑知微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像晨钟暮鼓,悠远深长。
两个人把覃欢夹杂中间,四目相望时,有一条冰封已久的溪流开始缓缓流动,潺潺的流水滋润着干涸的生命。
覃欢受不住地咳了两声,然后说,“那你做饭吧,我实在是不会,又不能让郑知微给我做,饿得要命。”
“为什么你不让我做?”郑知微看着覃欢问,“我以为你点外卖,是因为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