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颜扔下我和孩子,去给另一个男人庆生时,
我知道,八年的婚姻,该到头了。
我们遇上泥石流,为保护孩子,我头部受伤成了植物人。
而当时,她在和大学时期暗恋的学长享受烛光晚餐。
后来,她在病床边下跪求复婚,觉得我才是对她最好的人。
可是,我已经给孩子找了新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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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是炙手可热的画家,我和她结婚八年。
今天是孩子的六岁生日。
晶晶早就想去看萤火虫,她难得愿意扔下画笔。
为了一家三口能尽兴,我早早订好了酒店,安排了全程的出行计划。
而且还准备找时机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刚看到山脚的酒店,她的手机响了。
从她娇软的语气,不难猜出电话那头是钱洲。
钱洲是大学时期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帅,家境也好。
学校里不乏喜欢他的女生,朱颜也是。
他们曾不止一次单独吃饭、逛街、去图书馆。
二人迟迟不确定关系,朱颜耐不住性子率先表白,却被钱洲拒绝了。
“你很好,但我们只是朋友。”
当时我就靠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下。
朱颜恼羞成怒,拉起我的手就要去领证。
一直暗恋她的我当然立刻答应。
半个月前,好友告知我钱洲回国了。
朱颜呆时手里捏着的也从画笔换成了手机,最近更是不让我进她的画室。
我以为,八年的感情能抵过年轻时的惊鸿一瞥,但听见她对钱洲说话时的语气,我知道,我错了。
这些年来,她自诩名画家,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我什么都以她为先,到头来却被骂没出息,不上进。
油烟对女人不好,我就学着做菜。
八年来,除非她想出去吃,都是我负责一家人的一日三餐。
刚结婚时,她说害怕生孩子,我不顾家人反对,做了结扎。
我是抱了丁克的心思,可有一天,她忽然想要孩子。
她马不停蹄地带着我去医院复通,接下来天天测验孕棒。
直到怀上了,她才像完成了一幅巨作一样松懈下来。
孕期我到处取经,只为尽力减少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