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随便看看。”
胡文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你不吃那我可去吃了。趁着夏也好打印学案的功夫,胡文漪跑出去,追上卖糖葫芦的老伯。
“大爷,要一根糖葫芦。”
粗糙且瘦削的手刻满皱纹,从橱窗内取出糖葫芦递给她,问道:“还要别的吗?”
胡文漪话音一顿,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说:“……再来一根吧。”
老伯捻起车筐里印着老北京字样的纸袋,将糖葫芦装进去并递给她。
胡文漪道了声谢,就忙着跑回去。夏也好迈下店门前的台阶,就见胡文漪将塑料袋举到她面前,纸袋内装着两串糖葫芦。
胡文漪咧开嘴笑着说:“给。咱俩一起吃吧。”
夏也好接过糖葫芦轻咬一口,琥珀色的糖衣包裹着鲜红的山楂,伴着咬破糖衣的脆响,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
胡文漪一口气吃了两颗山楂,腮帮子鼓鼓的,她浏览着纸袋背面介绍糖葫芦历史的小短文。
看完,胡文漪主动挑起话题:“对了,班里的人为什么管历史老师叫‘骡子’?”
班里的实时更新的瓜田,胡文漪没有夏也好知道的清楚,后者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别人都说他长得像骡子。”
“哪有,明明一点也不像……”
夏也好调侃道:“让历史老师的得意门生不高兴了?”
胡文漪没理会她的玩笑,继续说:“你说,他知道我们起这么个外号吗?”
“他肯定知道啊,”看着胡文漪不解的神情,夏也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说“你还记得最后一节课你是怎么称呼他的吗?”
“张——”胡文漪刚想说“张老师”,回忆中的画面却让她话音一顿,紧接着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骡老师!”
“我怎么能叫他骡老师呢……”
胡文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的样子,引得夏也好捧腹大笑,手里的糖葫芦险些掉在地上。在胡文漪发作之前,夏也好背起蛇皮袋子,脚下抹油似的溜了。
“我还要赶公交,就不多聊了,拜拜。”
胡文漪目送夏也好提着行李冲进人堆,再跨进公交车。夏也好的身影在人堆里时隐时现。
伴着汽车启动前的轰鸣,夏也好撩起车窗帘,冲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作着口型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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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足
“后天就是清明节了,学校呢,组织了一次远足,去烈士陵园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