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抑制不住的有些紊乱。他挑唇撩开虞歌脸颊旁的发丝,声音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算一笔账。”他就站在床边,虞歌可以闻到他身上烟酒和古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腻得令人作呕。她厌恶的别开脸,身旁的手不动声色的抓紧了冰凉的矿泉水玻璃瓶。“把我拽下泳池的是你,要算……也是我跟你算……”“那件事是我不对。”严江北轻笑着凑过去,“但你找人把我打晕了再报复,是不是更过分啊?”把他全身上下扒到只剩一条底裤,画了一身王八丢在泳池里晾了一晚上,还被看笑话的人拍下来发到短视频上。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了脸。“……”虞歌强忍着脑中的混沌,用力回想那日在澳门酒店所发生的事。可思来想去,仅有的记忆就是在清醒后遇到了盛景闲。完全不知道他还替自己报复了回去。虞歌幸灾乐祸的弯起嘴角,轻轻的嗫嚅几句。严江北听不清晰,蹙眉凑过去,“你说什么?”离得近了,虞歌身上淡淡的香味变成了催化剂,令他心猿意马。“我说……”她咬紧牙关,“你活该——”话一落地,虞歌用尽全力将玻璃瓶掼到严江北头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室内,严江北闷哼一声,捂着头栽到一旁。掌心被划破的疼痛让虞歌清醒了一些。她推开严江北,用力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对方呜嗷嚎叫,同时变成了捂脸派和捂裆派传人。虞歌自顾不暇,没心思欣赏他的惨状,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没等碰到门把,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她第一反应不会是这王八蛋在外面安插了眼线吧?可等到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她自动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摇摇欲坠的跌入盛景闲怀中。盛景闲看出虞歌脸上漾着异常的绯红,再加上躺在地上嚎叫的男人,脸色瞬间冷得犹如万年冰川。他脱掉西装外套披到虞歌身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来。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怒火,“不管他是谁,给我扔到海里。”展名扬下意识直起身板,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应到,“知道了,盛总。”回到房间,盛景闲将虞歌放到床上。她身体滚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拉风匣似的一下比一下粗重。盛景闲大约猜到是被人下了药。他脸色森冷,脖颈动脉绷得凸起,骨节泛白的手彰显着无从发泄的怒气。“好热……”虞歌难耐的翻过身,下意识撕扯身上的衣服。盛景闲眼皮痉挛似的一跳,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乖,一会就好了。”他爱怜的在她额头亲下一吻,起身将薄毯盖到她身上,找到遥控器将空调打开。冷气呼呼吹出来,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低。这个方法以肉眼可见的有效果,虞歌安静下来。盛景闲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躁动减轻了不少。他放下遥控器重新回到床边,虞歌眉头浅皱,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昏黄光线下,她红唇微启,脸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一般娇羞,身上的礼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此情此景,处处透着魅惑与引诱。盛景闲喉结动了动,转身走出房间。没多久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他沾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擦到虞歌的手掌上。疼痛让她的身子一颤,眉头也跟着紧紧拧了起来。盛景闲动作顿了顿,弯下腰轻轻的吹了吹伤口,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不适。慢慢的她眉头松开,安稳下来。浅浅的呼吸声带着魔力,一声一声钻进耳中。盛景闲僵直的站在黑暗中望着她的睡颜,良久转身离开房间。……虞歌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低声喘了口气。她感觉自己像魂穿到了孙悟空身上,被太上老君放在炼丹炉里烤。身体燥热难耐,可深处却是无尽的空虚。虞歌慢慢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过去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壁灯,光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挡光,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想起这应该是盛景闲的房间。思绪刚落,对面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怎么醒了?”他身穿藏蓝色丝绒浴袍,眼神深邃而清醒。虞歌的目光被他领口露出那一片吸引,困难的咽了咽嗓子,“我好热。”一开口,她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到。这嗓音,没有三十年烟龄都出不来。“空调开了很低。”“还是难受。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