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本来是要靠演技的,现在到好,完全真情演绎……“卡!”贺导终于喊停,说,“可以了,这条过!很好!”很不好……男人致命弱点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言烬息迅速后退之后,顾澜便捂着那地方直接从书案滑到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泪花,有气无力发出一声:“你好狠……”言烬息淡淡道:“不好意思,都是为了演戏,弄痛你,请你谅解。”随即他笑了笑,仿佛事后渣男似的,理了理衣袍,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助理。他脖子边被抓出了血痕,也要处理下。场务看到顾澜样子不对劲,连忙过来慰问他还好吗。可是那种地方的隐痛太尴尬,顾澜也不能说是言烬息在拍戏时故意欺负他,只能闷声强忍,缓过气来说:“没事……入戏太深,需要缓缓……”场务:“……”顾澜的戏服已经被撕烂了,场务给了他一条毛毯。他自己爬起来,裹着毛毯,尽量自然地走到场边。陆浚看了他刚刚的表现,似乎又有了不少信心,惊喜道:“不愧是言大明星,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你这次他妈演的太到位了!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好,简直演技炸裂!”他趁热打铁凑到顾澜耳边,压低声音打边风:“你看,你在这功夫上也磨砺了六年了,俗话说,咋们的功不怕白练,只是未到用的时候。我看你再加把劲,也许言大明星就能被你搞定了。”陆浚是个乡野出来的粗人,家里穷,没读过几年书就出来打拼了,说话不懂修饰,对着自己带的“顾楚”,没遮没拦的。他用手一挡,贼心四起:“他刚刚明显被你带的差点假戏真做,擦,这次的戏可真太带劲了,他要是一会擦枪走火了,我帮你把罪证偷拍下来。就算不能红,也捞他一笔,或者威胁他给你一两个角什么的,你就翻身了!”顾澜闭了耳朵,心想他们这经纪公司是穷到何种地步?他不怪陆浚眼拙看岔。如果言烬息的一举一动看起来不够用情至深,贺导也不会一条就过了。顾澜自我安慰,高兴吧,裸-替首杀,依然一条过。我还是我。但是他也没多高兴。言烬息明显是有意而为之,要整他这个小替身。也许他听到了席致远嘲讽的话,也觉得跟自己拍戏的替身得意忘形敢跟顾澜比,所以故意使绊子让他不好过,或警告他安分点别动歪心思?又或者言烬息有不为人知的变态癖好,喜欢这样戏弄人家替身,以达到某种满足感?……想不到言烬息也是这种人。外界对他的印象都是衣冠楚楚,不过演员脱下那张皮,又是另外一幅面目,也没什么稀奇的。后面还有一场在那张御座王椅上的戏。顾澜揉着痛到要掉命的地方,心想,搞定言烬息?下一场走着瞧。☆、陆浚打着事后勒索言大明星巨款的主意,欢欣鼓舞地送顾澜再次上场。场边的席致远这次更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顾澜,仿佛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表情。刚刚的那一场演完后,言烬息曾走到导演监视器那确认了一遍拍下的画面,于是几个人围着掀起一阵热烈议论。片场的气氛明显有了点微妙变化。但一时还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在场的人已经开始期待下一场两位演员的表现。坐在言烬息休息坐位上的小助理面貌清秀,不输给明星,眼神有意无意地洞察四周。“这个小裸-替什么来头?怎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作为言烬息的跟班助理,总要多留意下和言烬息合作的演员。哪怕是个看起来不简单的替身。助理留在拍戏场内,一是为了监督拍摄,以免有损演员名誉的情况发生,好及时叫停制止,二是方便照顾演员,演员入戏有时太深,可能会有各种突发状况。刚才那一场,言烬息就似乎差点出现突发状况。只是他掩饰的好,只有熟悉他的助理微微地感觉到了他被那小裸-替抓了脖子后,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是啊,刚刚那几声惨叫……真是太真实了。光听他叫,我就感觉我要有反应了,不知道言烬息有没有……”片场拍激情戏,难免激起大家的调侃。可惜言烬息穿得太厚实,所以也无法亲眼见证他的状态。又有人解答了小助理的疑惑:“好像就是临时敲定下来用他的。之前席致远都不肯用替身,哪知这两天临到要拍裸戏了,突然退怯了。本来愿意跟言烬息拍激情戏的替身不少,都来排过号呢,这剧不是在官宣的时候,各家广场都被炸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