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一片冰凉所包围。
低头,一双修长白晰极为好看的手握住了我,只是这手太过凉冰,仿佛完全没有温度般。
“陪我说说话吧。”他的声音很轻,很忧伤,像是被人伤得很深。
“奴婢,”我闭了闭目,深吸了口气:“请恕奴婢无礼,奴婢还有事。”
我知道自己很不争气,明明是不可能的,但自见了他后,心里总是无法抑制住去想他,一看到他就会牵挂。
可我也自知,我与他是陌路,无法交集的陌路。
控制不住喜欢他,也只是放任在心中,让自己在心中的小角落里放肆。
现实中,我却什么也不可以做。
“我现在想有人陪我说说话。”他看着我,那神情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奴婢真的还有事,况且这是后宫,尚书大人还是即早出宫的好,免得惹人非议。”
“非议?谁会?谁敢?这里的所有人巴不得我夜夜住在这儿呢。”他一声悲凉轻笑。
“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你真不愿意陪我说说话吗?”
“奴婢真的有事,告退了。”这些话说起来好困难,但我必须对自己硬起心。
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嗤笑一声:“你不是有事,你是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对我能远则远,甚至在心里鄙唾我这个人。”
“奴婢不敢。”
“不敢?你连皇后都敢拒绝,还有什么不敢的?罢了,你走吧。”暗淡的夜色之下,他的身影孤单而落寞。
“大人。”终是不忍,硬起的心在他孤独的背影下层层软化,我轻声开口:“让奴婢送你到宫门口吧。”
他侧身望我,幽黑如子夜的眸子终于淡化了那点点忧伤,我的应允似乎令他舒畅了许些。
檐下挂起了盏盏琉璃宫灯,一排排,一簇簇,夜风下,像是长龙飞舞,又似艳红的花团灼目。
他没走宽大的宫道,而是择着无人的小径走去。
走得很慢。
我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坚持自己1
仿佛他要我来,只是做个陪伴而已。
二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过了木丛,假山,花道。
在一个写着‘春晓寒’的亭子面前,他停住了步伐,抬头望着那三个漆金大字。
“我与她,并非亲姐弟。”他落寞开口。
我一愣。
“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去逝,二年后,她与她的母亲来到了景家。”他转身望着我:“我与她之间,并不存在乱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以我的身份无论怎么回,都显得奇怪,便微微一笑,真诚的随和的微笑。
他略深的目光看着我一会,忽尔道:“你让我印象很深,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会踢男人跨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