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一直以为我与莲姑姑非亲沾故。
忍痛起身,根本直不起身子,只能躬身走路,小走二步就痛得我啮牙了。
平缓气息,我勉强直起身子,额上已冷汗流离。
虽痛,至少走得挺直,有尊言。
我抬头,春风徐徐,不远处,骄阳将明黄的琉璃瓦直射得噌亮噌亮,看花了人的眼晴。我不
禁用手挡住这刺眼的光芒。
疼痛的心5
“看来是个倔强的丫头呢,你说呢?棠公公。”很轻柔的声音,像春风轻抚过,如果剔除话中的轻挑,这样的声音只怕能醉倒人吧。
这声音?我心里的弦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下,猛然抬头。
绿荫之下,那个男人一袭白杉胜雪,双手抱胸于前,修长身子斜靠于树身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慵懒笑弧。
那般的随心洒意
他的身边,棠煜恭敬而立,千年不化的冰容看不出思绪。
他们二人像是一幅完美的画,叫人移不开视线。
脸忽然变得滚烫滚烫的,被打的伤口明明痛不可挡,但在这个男人,当朝的尚书大人景临面前,除了觉得全身滚烫之下,伤口的痛竟然能忍下了。
我慌忙低头,双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哪儿好,心里念的不是被打的恨,而是这一身的脏污,又被打又被推落在地,弄得满身泥污,余光瞥见额际还散落着鬓发。
好,好难堪啊。
“给。”他突然走了过来,修长白晰的手中拿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白瓶递到我面前,声音温柔:“将这个涂在伤口处,不出一个时辰,疼痛便会消失,一天之后,伤口即会好转。”
陌生的情绪在我胸口翻转,我不知道胸口是怎么了,只觉在他温柔含笑的注视之下,别说说话,就连动一下也觉得极为困难。
此时的我,只怕耳根子也红了。
他一声轻笑,将瓶子塞入我手,随手将我额头的乱发塞至耳后,动作轻柔,似饱含无限深情。
就在我无措到不知该怎么办时,棠煜冰冷的声音将这个局面打破:“景临大人,您再不走,只怕皇后娘娘又要生气了。”
“知道了。”他一笑,低头俯至我耳畔,轻声说:“别忘了,一天只擦一次即可,睡前是擦药的最佳时机。”
这样的亲密吓得我后退了一大步,心动得极为剧烈,像是要跳出来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复过来的我不禁沮丧不已。
不是告诉过自己不能再这般的轻随。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别说矜持,就连掩饰也没有,随意让他胡弄。
这已是第二次了。
真是,真是好懊恼啊。
绝不能再有下次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