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琼,她到底是没有跟来了。他只觉心痛如绞,这漫漫长夜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只想快快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地方,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前,也不知走了多远,眼前忽地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良行才慢慢醒了过来,醒来时,看见青琼靠在他的床边睡着了。难道我又回到了刘府,刘良行心里不免生厌,又想起身出去。
他一动青琼就醒了,青琼见了他,满脸喜色,“少爷,你可醒了。”说着就想握他的手。
刘良行厌恶地一把推开,“你怎么还在?我要,我要出去!”
青琼小嘴一瘪,似要哭出来,“少爷,你怎么啦,你到底要上哪儿去?”
“反正不呆在这刘府里!”刘良行道,
“少爷,这里不是刘府,是客栈呀!”青琼道,
刘良行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事物,确实不是刘府,“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青琼道,“我追出来时,见你倒在地上,天又黑了,不知上哪儿去,所以就将你扶到这客栈来了。”
刘良行忽然想起道,“我不是让你净身出府吗?你是不是拿了东西出来的?”
青琼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出来,“少爷,我没有拿什么东西,我只是拿了这个。”她说着,从刘良行的床头拿出一个首饰盒,他认得那是他娘的首饰盒。
“你说这些是夫人的东西,让我好生收着的,”青琼打开了首饰盒道,“这里面除了夫人的首饰,我就放了你写给我的纳妾凭证和那只镯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青琼,是我错怪你了。”刘良行心里一阵温暖,总算还有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青琼摇摇头道,“少爷,你饿不饿,我给你端碗粥来。”
刘良行点了点头,青琼擦了眼泪,端来碗粥,喂他喝了粥。刘良行觉得有了些力气,青琼道,“还要不要,我给你去盛。”
刘良行微笑道,“好啊,还真是饿了。”
青琼忙起身去添,没走两三步,忽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碗摔在地上顿时碎成几块。
刘良行大惊,自己挣扎着起来,可一走动便觉头晕眼花,软软的坐在地上,他急道,“来人啊,来人啊!”
很快,一个店小二跑了进来,一见这情形,忙先把青琼扶到床上,又把刘良行扶着坐起,边忙活着,嘴还不闲着,“这位大爷,你总算是醒了,你都晕一天一夜了,你夫人一直守在旁边伺候你,给你请大夫,可是累坏了。”
“我晕了一天一夜?”刘良行道,
“是啊,你们是昨儿半夜里来了,到现在可不就一天一夜了。”小二道。
“烦请小二哥,去帮我小妾请个大夫来吧。”刘良行道。
小二皱眉道,“这深更半夜的,哪里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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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小二哥帮帮忙,我现在实在走不了路,可我这小妾有着身孕,麻烦你帮帮忙吧。”刘良行道。
“好吧好吧,谁让我天生就是跑腿的命。”小二咧嘴笑了笑,“你等着啊。”
刘良行转身看着青琼,她原本圆润的脸蛋瘦了一圈,下巴尖了,颊上失去了红润的光泽,头发有些凌乱,眼皮浮肿,不知这两日掉了多少泪,刘良行注意到她身上那套粗布衣裳是自己没见过的,难道他们住店的钱是青琼把身上衣裳当了换的?他打开首饰盒,里面除了那些东西,只剩下一张衣裳的当票和十几文钱了。刘良行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轻抚着青琼的脸蛋,这丫头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
不一时,大夫来了,给青琼把了脉道,“尊夫人有了身孕,但这几日似乎受了刺激,又甚是劳累,耗损精神,动了胎气,还好她原本身子骨强壮,我开个保胎方子,赶紧给她煎了服下,可莫再要她劳神伤力了,明日我再来瞧过。”
刘良行取出那十几文钱道,“大夫,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些钱了,你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把我娘的首饰给您押着,明日我去取钱来赎回可好?”
大夫道,“年轻人,前日你病着,也是尊夫人请我来给你瞧的,你夫人那时手里也没钱,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快别这么说,你倒也给我把把脉,让小二哥随我去抓药吧。”
刘良行伸出手道,“那就多谢大夫了。”刘良行倒无大碍,是急火攻心,才吐了口血,淤血已清,喝两副药,休养休养就没事了。
折腾了大半夜,等到天明,刘良行提笔写了封信,托人送去飞云观,到了下午,就有人拿了银子来替刘良行结了客栈和郎中的帐,雇了两顶轿子,接了刘良行和青琼另去别处。刘良行又取了钱谢那小二哥好心照拂,倒让小二感激不尽。
刘有德坐在书房里,喝着茶道,“打听清楚了?那孽子真的走了?”
刘大勇点头哈腰道,“真的是走了。小的派人去打探消息的来回道,少爷在那客栈住了两晚,便雇了轿子带着青琼离城往北去了。奴才还去他房里清点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连那青琼的衣服都没动过。”
“嗯。”刘有德点点头,撇撇嘴道,“走了倒好,这孽子怕也无脸见我。哼!竟敢闹到栖凤楼去,万一公主动了胎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