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女颤颤的跑进来,面对白玉之的怒气,显得惊惶无措。
顾若莲?这事情与顾若莲有关吗?
“可否将字条与我一看?”既然曾说,香萍留下了字条,那么慕容芜是可以认出字迹的。
白玉之看她一眼,眼神里的冰凉不减,却多一份嘲弄似的。
他似乎于她的不信任,特别的冷对。
慕容芜微微蹙眉,白玉之冷冷将压在书本下的一张字条递过去:“我看过顺手放在这里。”
他声音没有温度,和眼神一般。
慕容芜展开字条,顿时面色凝然,她举头看向白玉之,白玉之嘲讽的瞥开眼睛:“怎样?可便是香萍字迹?”
慕容芜不语,白玉之却从她的神情中已料到一二。
他不语,只是坐回到桌案边,拿起胭脂普,继续研究,露莲斋里,香气浓淡相宜,很是舒服,只是这气氛却并不舒服。
慕容芜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又看看手中的字条。
怔怔而语:“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她的声音很轻,白玉之目色陡然一滞,随即苦笑:“这便要问问你的心了……”
他抬头看向她:“你大抵是不信我的,是不是?”
他的眼神似穿透人心的利剑,不留一丝余地,慕容芜索性亦不掩饰:“你如何要我相信?你什么都瞒着我,你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过去,是我不知道的,可以说……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
“过去……真有那般重要吗?”白玉之微微低眸,眼光不明。
“不重要吗?”慕容芜不解,他为何会说的如此不在意。
两个人若然相爱,又怎么会对彼此的过去一无所知?
况且,对于自己,白玉之不管是通过何种途径,毕竟了解的很深,便连她母亲的坟茔,他都可以找到。
白玉之冷冷笑了:“如果一个人,一心想要遗忘那些过去,重新开始,却又偏偏要提及的时候,真是个笑话呢……”
他苦笑连连,目光似乎感慨一般。
他看着她,有些许失落与失望:“我以为我可以,你也可以……可是……现在看来,不行……是不是?”
“我……”慕容芜忽的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痛。
痛得异常分明。
他唇边的笑,眼里的失望,都是刺痛她心的原因吗?
那些过去,真的重要吗?
她不禁自问,可是……
“我有着太过不堪的过去,甚至放浪形骸的日子,所以……便永远不能和过去一刀两断,即使再残忍,心里再疼,都不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