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慕容绍起身,却转身对向白玉之,向来病弱的公子,忽然有坚毅的神色,甚至似乎有恨,他直指白玉之,“白玉之,你以我慕容家妩妆取胜,胜之不武。”
此言一出,整栋四方。
人群之中,皆发出阵阵惊叹。
李铭辅亦是一怔,慕容芜骤然转身:“哥哥,你说什么?”
妩妆?!怎么会?白玉之所用不过普通胭脂水粉,怎么会与妩妆有关?他甚至没有用到胭脂泪。
慕容绍看向慕容芜:“妹妹,你被他骗了,他一直都在骗你……”
“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慕容芜不明所以,她转头看白玉之,白玉之眸子仍若湖水般清澈无澜,俊朗不凡的脸容平静安然。
“白玉之,你拿了芜儿的玉光瓶,而妩妆的秘方便在玉光瓶中。”慕容绍一句话,令慕容芜心中一震,玉光瓶?那不是自己为了筹钱而当掉的母亲遗物?怎么会在那里?而白玉之又怎么会知道?
白玉之幽幽笑了:“玉光瓶的确在我这里。”
白玉之自怀中拿出玉光瓶,玉光琉璃,玉色幽碧,慕容芜一惊:“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白玉之笑笑:“我回流城途中,特意赎回了它,我知道,它很重要,但我起初却并不知道,这只玉瓶与妩妆有关。”
“但你后来知道了,而你适才……”
“我适才,所用,皆是白家胭脂,绝与妩妆无光。”白玉之脸色忽的肃然,他转眸看向慕容绍,慕容绍亦是韬光养晦多年只为今天这一刻,他道,“你……该是不知妩妆的秘密吧?”
“我虽不知,可我却知道,你们白家始终觊觎妩妆,而你亦令大盗夜灵潜入白家,偷取妩妆,并且得手……”
“不错,我的确令大哥潜入过白家,偷取妩妆,而大哥是否得手过,我却不知。”白玉之打断慕容绍,看向一边惊愕不已的慕容芜,“但听你如此说,当初该是得手了,只是……后来也许因与芜儿有情,大哥并没有将妩妆交给我,而是还给了慕容家,慕容夫人便留给了芜儿……”
“你起初被应娶慕容雪为妻,你一心要娶芜儿,亦是因为妩妆吧?你只是想利用芜儿,如今……你终于得到了。”慕容绍的话如一把尖刀插进慕容芜的心。
慕容芜看向他,白玉之曾说过许多娶她的理由,和那些所谓的无可奈何,可是……
白玉之亦凝视着她的眼睛,深而幽邃的目光仿佛流动着许多过往。
“不错……”
秋色之下,寒意透骨。
白玉之一声“不错”几乎令慕容芜站立不稳:“什……什么?”
慕容芜怔怔的站着,哥哥在说什么?白玉之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不如原来所料?
李铭辅亦疑惑万分,此时,白夫人站起身,一步冲到慕容绍身前:“慕容绍,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白家与你们慕容家从来如同水火,联姻不过为缓和两家关系,你却不要如此污蔑我白家声誉。”
“视同水火?”慕容绍忽然仰天冷笑,“不错,不错!白家与慕容家的确如同水火,但……你与季芸却恐怕是暗中勾结吧?”
白夫人一惊:“你……你胡乱说些什么?”
她惊异不已的眼神已告诉慕容绍,他所言没错,他转身看向季芸,季芸与慕容雪亦是惊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