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衣书生则是在黄纸的护佑之下,行走自若,甚至还时不时跳两步来挑衅南安。
南安却不慌不忙,她早已预料到白衣男子能够破解自己的狂风,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召唤出鲲鹏,一种活在远古的终北之北的溟海中的传说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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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有云:天池有鱼,其广数千里,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但后世者只在书上听闻,却无人亲眼见过,甚至有好事者远赴溟海,穷极一生都未曾寻见。
南安顺着狂风高声笑道:“公子这只鲲鹏,比之溟海中的鲲鹏,可谓是云泥之别,不会公子也只有这般大小吧?”
南安的爽朗之声,顺着狂风的吹动,飘向四面八方。
白衣书生不言不语,只是微笑不曾停止,在他看来,南安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眼下这些话语,就当是她在了解自己之前的打情骂俏,说不定等日后在床头聊起此时此刻,还是一番美谈。
这边白衣书生畅享美好未来之时,南安早已想出对策,既然你唤出了鲲鹏来,那自己也就有样学样,用你曾用过的招式。
只见南安双手徐徐张开,在身前交叉舞动,一道虚空之门骤然打开,出现在白衣书生跟前,与此同时,另一道门在远处半空中同时打开。
白衣书生躲闪不及,一步踏入虚空之中,但下一秒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是南安将白衣书生用黄纸列成的无上之门偷学了过来,不过她手中并无像黄纸那般媒介,只好将来门与去门开在一处,只是她将去门置于来门之后,因此白衣书生只能不停地在这一段路中来回走动。
若是白衣书生无法破解此门,便是终身都不能靠近南安。
到了南安和白衣书生这等境界,任何招式,只要能用修为强行铸成,便能马上被复刻偷学。
白衣书生笑道:“姑娘怕不是忘了你教过一遍如何破解此门?”
说罢,他催动黄纸,纸上鲲鹏瞬间放大数十倍,逐渐有了真正鲲鹏的气势,虽然远远达不到身长千里那般恢宏大气,但其似鱼又似鹏的身形本就霸气,在身形变大后,丝毫不输刘刑体内的那条墨龙。
但这一次白衣书生的妄想却落了空,随着鲲鹏身形逐渐变大,虚空之门同样跟着变大。
南安所造出的这扇门并不像那白衣书生用四张黄纸制成的无上之门,造成之时,大小已经定好,无法改动,而是随着南安的心意以及所灌注的修为多少而定。
白衣书生不信南安的修为会高过自己,于是便拼命往黄纸之中灌入修为,鲲鹏的身形骤然增长,瞬间便已超过体型变大后的墨龙。
可还未等白衣书生高兴片刻,只见南安此时已经不在城墙之上,而是出现在城外半空之中,并且正极力放大虚空之门。
白衣书生忙催动鲲鹏往南安身前的虚空之门冲去,但随着南安一声娇喝,虚空之门顿时增大数十倍不止。
与此同时,南安额头浮现出许多汗珠,看得出她也是在全力而为,将此门维持到最大,让鲲鹏无法将其冲毁。
两人皆在此道上较起了劲来。
一边的鲲鹏越来越大,另一边的虚空之门同样如此。
但随着一丝破裂之声传出,鲲鹏的身躯逐渐化作闪耀着白光的碎片,消散在空中。失去庇护的白衣书生立刻如一张白纸般被狂风刮走。
终究还是南安略胜一筹,毕竟承载鲲鹏身躯的仅仅是一张黄纸而已,就算用料非凡,做工考究,但依然不可能复刻出远古时期九千里身躯的鲲鹏模样。
两人的斗法也在黄纸的破碎中结束。
南安喘着粗气,慢慢收回双手,关上虚空之门,她已经许久未像今夜一般施展修为,手上功夫生疏了不少。
远处的白衣书生此时也并不好受,身体内像是被抽空一般,需要暂时歇一口气,并且身上露出大大小小数道伤口,皆是在狂风吹拂下,被风中的刀剑形意伤到了皮肉。
不得不说,虽然南安与白衣书生两人境界修为上比刘刑与吕候两人高上不少,各种招式威力也远胜二人,但并未像两人那般一出手便是全力尽出,因为只需试探一番便可知道彼此强弱,又苦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南安稍作休息之时,浑身是伤的白衣书生却突然飘然而至,对着她说道:“这一次就算作我输了,可一胜一负,还有第三回合,不知姑娘准备好没有?”
南安伸手抹去额头汗珠,说道:“你要战,便作战,扭扭捏捏却似小女子作态。”
这一次,白衣书生并未再取出黄纸,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卷泛黄的竹简,小心翼翼地在身前铺展开来。
而展开的瞬间,一道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斥着各种情愫,有悲凉有喜悦,但更多的还是一股无可奈何的宿命之感。
白衣书生口中缓缓念道:“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瞬间,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的苍茫女子突然出现,环顾四周,茫然不安。
南安细心察觉到,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并未像鲲鹏那般站在竹简之上,而是游离于竹简之外,好似并不受竹简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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