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
陆淮南整张脸上,寻不到半丝温度。
阮绵收敛起姿态,换成一副同等的冷淡无波:“你明知道,付迎是先天性心脏疾病,根本没办法根治,你打算让我负责她一辈子?”
“做事情前,但凡你想过,也不会如此。”
陆淮南面色不恼不怒,实话实说。
“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知道?”陆淮南无情的揭穿她:“不知道不是借口。”
起码在他这,不是。
“你真下得去手。”
陆淮南坐回去,后脖颈懒散的紧靠住车座,双眼沉阖,唇瓣一张一合,吐声道:“你我原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他用了“而已”两字,话就玩味了起来。
陆淮南要撕破脸的时候。
他不会给你任何面子:“你拿钱,我图个色,况且我们没有任何感情纠葛,是你阮绵越界了。”
阮绵差点忘了,最不能跟陆淮南谈的,就是感情。
心底说不出的苍凉,像是灌进去一股冷风。
她双腿往里收,手扶住车门:“把我放在前面路口。”
没有陆淮南的命令,康堇哪敢停车。
“停车。”
阮绵身子往前探。
“在前面路口停车。”
车估摸开到路口不到两米的距离,终于。。。。。。陆淮南开口了,迈巴赫车身偏往右侧,缓慢的停靠下来,直到彻底停稳。
阮绵头都没回,拉门径直下去。
站稳脚跟,她才背着人,说:“一院的认命就这几天,往后我可能多数住在医院,你要是回家,提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