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纯的就想陪着她,愿意去证明这个永远。
可是他失约了,在她最想见他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都是他的错,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为什么要遵循她说的不见面。
到头来
是他咎由自取。
昏暗的房间里流露出了闷闷的哭声,青年跪倒在地上,按着刻刀留下的痕迹,他再也控制不住积压的痛苦。
几欲窒息,却呼唤一个回不来的名字。
哥哥现在带你回家,你还愿意吗?
就这样北信介带着桐月留下的所有回到了兵库县,他独立出了家。选了一处空旷的山野,建屋、建神社,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度过了两年。
而她连他的梦里都没有来过。
因此北信介在建造好的神社里办了一场鲜为人知的婚礼,他知道她会生气的。原以为这样就会再见一面,可是桐月没有来。
在昼神走了以后,北信介在神社停留了两天,终究是失败了。
是他卑劣的想留下她,用尽了手段,可为什么一直都见不到她,还是她不想见他了
也对,她怪他来晚了,怪他强娶的方式留下她。
新春的前一天北信介照常上了山,将他做的灵灯挂在了桐月的墓前,冬日的雪扫除不干净,他每天都来清理,即便一入夜就依旧会落满地。
北信介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些,边将落雪扫除,毕竟那人最是怕冷。他一个人能待好一会,日日都会来,此处离他的住宿近,直至宫治的电话将他拉回现实。
那头说着宫侑今天来送东西,怕宫侑迷路所以提早和北信介说一声,他应声后挂了电话。北信介往回走,道路上全是他自己搭的小路,路的两边也装着相差不多的灯。
他到家后将最后做的一盏灯装好,如此就完成了,沿途都会是明亮的。
只要入了夜,路边的灯会全部亮起,他为她留了回家的路,惶恐她找不到而做到这个地步。再后来宫侑一直没有到,很快宫治得了消息的赶过来,他们两一起上山去找。
渐渐地天色都暗了下来,北信介没找到的返回,也听到了宫侑喊着桐月的名字。那一刻等了好久的北信介难以控制住当下的心情,宛若死灰复燃般清醒,听到宫侑说的话他彻底的明白了。
一切都是可以发生的。
捡起了那盏本来放在桐月墓前的灵灯,新的灯转瞬成了旧物模样,看出的北信介转身上了山。
堕落也好,疯了也罢,他只是想再见一见她。
山路日落后崎岖,尤其是不知名的雾色缭绕,视线渐渐昏暗,他还是一步都不退的往前走。
过了有一会视野里出现了点点灯火,连成了一条路,北信介意识到了什么地朝着那条路上去。
“阿北你真的很执着呢”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北信介僵在了原地,他不敢回头又极想回头。最后眼眶先湿了,背后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