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包装,宁培言微微瞪大眼眸,神情颇为错愕,而邢暮似乎看透他的想法。
邢暮垂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我要去学校。”
“不怪你。”宁培言匆忙摇头,他撑起身坐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才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之前都没事的。”
宁培言下楼时,看见女人靠在沙发上,手中还正拿着一份文件。
“所以你什么时候换了个学校上班。”
在门口的人离开后,宁培言闭上眼,沉默着将手探到被下。
只是动作间,偏硬的衣料摩擦到胸前,泛起的疼意使宁培言忍不住抿了抿唇。
简讯打断宁培言的思绪,男人看着对面的回复,闭上眼,睫毛无声颤抖。
“短暂标记只能保持半个月,我会半个月标记你一次。”邢暮一顿,语气带着一股无奈,“期间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记得和我说。”
宁培言应该还在睡觉。
这点小事,邢暮自会同意。
宁培言难堪的别开脸去,邢暮于是又闭上嘴,扯了抽纸递过去。
“等等。”就在男人打算离开前,邢暮喊住对方,她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邢暮看着讯息,沉默几瞬,又看向身前的宁培言。
她要想起那段曾经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这样才能清楚,宁培言到底是谁。
女人拿起杏仁奶,她似乎没看见宁培言一瞬抬起又移开的眼眸,只将易拉罐撬开后递过去。
今天好像……睡不了了。
虽然只有一瞬。
他喜欢邢暮,从十四岁那年就喜欢,看见邢暮笑,他亦跟在想笑。
【可以,但也可以睡他一次,让他知道你全身心爱着他,期待这个孩子降临。】
他虽然提了离职,可仍要把这学期的课带完,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不用再怕被邢暮发现,也不用麻烦代课老师。
【没有。】
邢暮不想承认,但是某一瞬间,她对这个可怜的男人有些心软。
要不是那只幼崽,他便不会在医务室遇见邢暮,或许现在已经登上去往别的星系的星舰。
“嗯。”不同方才,男人声音有股怪异的沙哑。
宁培言抬起头,眼眶泛红湿润,鸦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呕吐使他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听,脸上的血色也褪去几分。
邢暮打量着对方的穿着,“你今天要出门吗?”
看着这两个字,宁培言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