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谢仃穿得少,吊带掩不住白腻肌肤,俯身时春光薄泄,带点玫瑰调的冷香,气息旖旎。
温见慕反应慢了半拍,下意识喃喃:“好香。”
话音刚落,谢仃挑眉,低头轻笑逗她:“花香还是我香?”尾音掺着散漫的哑,像裹了层纱。
温见慕这才回神,被她笑得脸热,连忙坐正了去填色,不忘嘟囔道:“阿仃你别逗我……看群了吗?这周六晚有社团聚餐,可能要聊柏乔开馆的事。”
谢仃哦了声,不甚在意地勾过椅子,坐她旁边:“没看,订在哪?”
温见慕说了个地名,是家Club,够闹够炸场,从北城挺出名,轰趴宝地。
“那儿的调酒不错。”谢仃想了想,“可以,我过去。”
温见慕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馋酒。”
“微醺的感觉像回光返照,你不这么觉得?”
“……”真是别出心裁的比喻。
将颜料涂好,作品大功告成。温见慕拎过涮笔筒,边涮边问:“对了,是楚诫送你回来的?我刚从窗外看到你们了。”
“没,他有事找我。”
温见慕唔了声,“楚诫是不是认真了啊?”
谢仃不以为意:“也许。”
人在情场总有恋战思维,而她在这方面占据天然优势——从不爱人,只被爱。习惯通过亲密关系去提取情绪价值,她向来不算好人,也自我认知清晰。
是七情六欲没脱干净,摘了七情,六欲全占。
“有点打脸。”温见慕荡着画笔,感慨,“他当初还跟朋友赌能拿得住你,玩咖对玩咖,还是嫩了。”
“没意思。”谢仃靠在椅背,一身懒骨似的,“去了趟画廊,吃了顿午饭……哦对,说起这个。”
她侧过脸,“送我回来的,是你小叔。”
温见慕:“?”
“吃饭的也是他。”谢仃继续补充。
被这信息冲击得宕机,温见慕缓过两秒,第一反应居然是:“他约你吃饭?”
这惊讶的点很特殊,谢仃隐约察觉什么,玩味:“他以前身边没人?”
“没有,起码我读高中时没见过。”温见慕否定得坚决,也更困惑,“他对这方面好像兴趣不大,家里催都催不动,一直没见有稳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