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笑了笑,道:“这有什么难应对的,无论是入朝堂,还是入后宫,本宫一律推拒了就是。”
绿珠叫了一声:“娘娘——如此一来,家中族老对娘娘必心生不满。”
“无妨的——”萧皇后笑道:“本宫与陛下的情分也不是作假的,只要本宫还是皇后,只要阿昭还是太子,萧氏就永远不会与本宫翻脸。”
“可是……娘娘莫忘了,还有一个肖娘子呢,娘娘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么?”绿珠提醒道。
萧皇后顿了顿,轻轻喟叹了一声,笑着回道:“元元呀——她是一个心地特别纯粹的人,就算她能将本宫取而代之,但只要会伤害到本宫,她便不会去做。
这么多年来,本宫与她交好,也是看中了她的心性。”
绿珠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得劝道:“皇后娘娘,您不能如此大意啊——您心地良善,便看谁都良善,须知人心难料,瞬息万变……万一娘娘看走了眼呢?”
萧皇后闻言,脸色一沉,不由得瞪了那绿珠一眼,道:“你的话有点多呀——怎么,是族中长老让你与本宫说这些的?”
绿珠一惊,连忙伏身行礼道:“奴婢不敢,奴婢侍奉娘娘,只为娘娘做打算,还请娘娘明鉴。”
萧皇后心下压着火气,忍声道:“罢了,你去吩咐人把早膳撤了吧!”
那绿珠松了一口气,连忙应声道:“是,奴婢遵命。”
说罢,便急忙忙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杨广兴冲冲地赶到翠澜苑,乐平公主和肖元元正面对面坐着喝消食茶,见杨广过来,还未等乐平公主起身,杨广便摆了摆手,道:“阿姊不用多礼了!”
听杨广如此一说,肖元元干脆也不起身了,指着对面道:“陛下请坐。”
杨广依言坐下,嫌弃地看向肖元元,说道:“看你那德性,跟在自己家似的!”
肖元元握杯子的手顿了顿,干干笑了两声,道:“陛下说得对,那陛下先别坐了,让公主再请一遍——”
杨广才不理会她,对着乐平公主道:“阿姊昨夜休息的怎么样?她可有闹腾你?”
乐平公主淡淡笑道:“她有些惊眠,睡不大安稳,倒是没有闹腾我。只是陛下这脸色,看着有些疲累,可是朝务太过繁忙?”
杨广回道:“昨晚看密折,睡得晚了些……”
说着,杨广把目光投向了肖元元,说道:“你不是让白鹭子告诉朕,说等你睡醒找朕商量商行之事么?朕白白等了大半夜,你倒是睡得安稳!”
肖元元一脸好笑地看着杨广,道:“陛下你没事吧,就算我要与陛下商讨要事,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去找陛下吧!
太阳都知道晚上是用来睡觉的,陛下的心怎么比我的都黑?”
杨广闻言,脸色一凛,气道:“你说谁心黑?”
肖元元气道:“我——我心黑行了吧。”
杨广气笑了,道:“肖元元——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真以为有阿姊护着你,朕便拿你没办法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