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印晓不依不饶,“不然你为什么说要跟着我去?还让我找个助理,不就是怕我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不堪的……”
“我喜欢你!”路栩急声打断她。
印晓心头怦然一动,清澈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着他的双眼。
这是他们从相识到领证,一年多以来,他第一次开口说喜欢她。
虽然结婚之后,她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可是他不说出“喜欢”二字,她也可以理解为他的好都是出于对婚姻的责任。
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很贪心的。
路栩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端起面前的绿茶喝了一大口:“他看你那眼神,我瞧着不舒服,不想让你单独见他。”
“好。”印晓粉腻的小脸上扬起一个俏皮又轻盈的笑容,“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路栩微愣,刚刚还委屈生气,怎么突然就笑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上了几盘开胃小菜。
印晓夹了一粒醋溜花生米放入口中:“嗯……有点酸,不过还挺好吃。”
路栩明白过来,莞尔一笑。
人生中头一回表白,本想找个时机制造点浪漫的氛围,让她此生难忘,没想到却话赶话地说出来了。
唉,太草率了。
数日后,严时洲收到堪塔里方一封邮件,称大洲集团旗下的工程队缺乏相关勘探开采技术资质,也达不到他们的环保技术要求,恐怕将项目交给大洲会严重破坏当地环境。
除非大洲集团能换成质量过硬的施工方,否则将失去竞争该项目的资格。
严时洲看完怒气冲顶,“啪”一声差点把鼠标砸裂。
他很快想到了路栩。
前一阵子他听下属汇报说有人暗中打听工程队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竞争对手派去的,他没太在意。
一是工程队有多年施工经验,没什么大问题;二是他们已经凭价格优势压倒了路赢等一众对手,堪塔里方已在走签约流程,这个项目基本成定局了。
他狠狠咒骂了一句,一个电话打到了路栩手机上:“姓路的!你个阴险小人!”
“严总怎么火气这么大?”路栩淡淡勾唇,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对他的谩骂丝毫不介意。
“我施工队的事,是不是你捅给堪塔里的?”严时洲冷笑,“你们一家子果然都是阴险小人,只会背地里玩阴的!”
路栩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严总不惜下血本,把最多值三百亿的项目冲到五百亿,又暗中向堪塔里海外事务部和资源部长官行贿,让他们单方面撕毁跟我路赢签的意向书,生生把项目夺走。
“呵,要说玩阴的,比起严总,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严时洲不曾想自己行贿的事路栩也知道,一时有点心虚:“你别得意,别以为你搞了这些小动作就能得逞。走着瞧。”
路栩看着挂断的电话,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嘴角。
郝黛茜听见严时洲大发脾气,想了想,走近前柔声道:“堪塔里的项目我们出价太高,本来冒的风险就很大,流动资金都向这个项目倾斜了,国内的项目就会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