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gad2'> “你踏马爱瘠薄咋买咋买,我不管,反正不能让我光着两条腿下班回家!”
“草拟吗!”
小鲁心里暗骂了一声,接过五十块钱,转过身冲围观众人一瞪眼,“都滚犊子,跑这看鸡毛热闹!”
人群一哄而散。
“盯梢的走了没?”
片林里,张子义冲包图使个眼色,包图站在马车上,双手抓住头顶的树杈,向远处眺望,点点头,“嗯哪,回去了。”
“包图大哥,你抓紧给马看看,我好像听不到牠的心跳声了!”
包图凑到马跟前,先俯下身子听了听马的心跳和呼吸,皱皱眉,又掰开马嘴看了看,因为出血太多,马嘴已经被血沫子给糊上了,他把袖子伸进去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捏开马嘴倒进去。
“这马看着是跑完喝凉水呛炸了肺子,其实是让人给下毒了,都听不到心跳声,八成不行了……”
他把马嘴合上,扯过车上的破麻袋片擦拭着马鼻子里凝固的血痂,不断有暗红色的血冒出来,堵也堵不住。
“解毒的药我是给牠灌下去了,就看着匹马心气硬不硬,要是够硬就能挺过来……”包图心里也没底。
孙建平手抚摸着这匹黑色骏马,当马倌的时间久了,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些聪明可爱的动物。
在他眼里,马并不只是用来役使的牲口,而是他的伙伴,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助手。
大黑马似乎感受到他手心散发出来的温暖,缓缓睁开黑宝石般的眼睛,轻轻动了下耳朵。
人识马,马也识人。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悄兑换了一针强心剂,打在马身上,然后拍拍手,看了看已经过了中天的太阳,“叔,咱们抓紧回吧!”
“回吧回吧!”
回程三十里路,对于常年干农活的农民来说,不过是抬抬脚的事情。
枣红马摇着尾巴拉着马车,不时歪头看着躺在车上这匹身高腿长,毛管油亮的大黑马,有些嫉妒的打上一个响鼻。
孙建平跟在马车后边,不时伸手摸摸大黑马的鼻子,不知是包图的蒙古秘药还是他的强心剂起了作用,大黑马鼻子里渐渐呼出了热气,流血也止住了。
老曹几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匹马也是个犟脾气的!
硬生生挺过来了!
行!
要是这匹马真能活过来,那我们这回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四个人连午饭都没吃,脚不停步,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了家。
正在马厩旁打铁的老程头一看他们拉回这么一匹骏马神驹,急忙扔了铁锤子跑过来,围着黑马看来看去,赞叹不已!
“这匹马真好,瞧瞧这毛色,这身量……”老爷子捏捏马脖子,抬抬马蹄子,赞不绝口,“咱马行有句老嗑说得好,这看马你得先看一张皮,后看四只蹄,槽口摸一把,膀头一般齐。你瞅瞅这马的毛色多正,黑得跟刷漆一样,一根杂毛都没有……这蹄子也正,腿也粗……”
“老爷子您可别吹了,这马吐了一路的血,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
老程头哈哈一笑,“说啥傻话,我看这马心气挺强,你让牠死牠都不带死的,建平你把绳子解开,看看能不能让牠自个走下来!”
“好!”
孙建平的心也揪着呢,眼下看这匹马已经苏醒过来,流血也止住了,可谁又能保证牠真的没事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捆在马身上的缰绳扯开,不等他们动手,这匹黑色骏马扑棱一下站起,四蹄踏在马车上,高高扬起头,嘶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