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压在沈苍灏身上的最重的东西,让人喘不过气,抬不起头。ary终于忍不住:“你这么说,我也想去见见这个让你这么痴迷的人,肯定很帅吧?”鹿琛想了好半天,他不知道沈苍灏现在什么样子,只好按照高中的时候来描述:“可能吧。”ary一时间五味杂粮,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鹿琛,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这个人有意思,明明看着那么瘦弱,却总习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处理事情,我试着去融入你世界,结果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世界早就被占满了。”那个人被他放在心尖上,埋葬在骨骼里,而他却不自知。鹿琛一愣。ary说:“我不是因为中国文化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才想了解中国。你懂了吗?”鹿琛不是傻子,他举起酒杯,委婉的拒绝:“友谊万岁。”ary苦笑:“你真狠心。”他喝了一口酒,忽然慎重道:“你得好好的,虽然不想祝福你心里是那个人,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出场次序这么晚。”因为出场晚,他整整四年都没捂热鹿琛的心。鹿琛微笑:“你也是。”在这充满离别的话语里,忽然起了微风,两旁的草地全部向一个方向歪曲,鹿琛的头发被吹起,他甩甩头,一个微小的,黑色的影子从他脖子里甩出,在灯光下,泛着光亮。ary眼里发酸。鹿琛的辞职消息还没有告诉姜女士,姜女士忧愁善感,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鹿琛想了一路怎么跟姜女士解释这件事情,还没想好怎么说这件事,姜女士就在门口玄关处站着,手里拿着一张白纸。辞职报告,四个字,在白纸上尤其显眼。鹿琛:找东西还得是家长,怎么一找一个准。姜女士眼眶红了:“你辞职怎么不告诉我?你想干嘛?”鹿琛虽然喝的不多,但是满身酒气,不禁让姜女士打了一个喷嚏。姜女士看着他,颤抖的问道:“你又要走了是不是?”女人第一感真的很强,鹿琛想回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一直没有表露出太多这种感情。怀念着当时的每个地方,每个人。他大脑一片空白,说出的话不受控制:“国内市场好,比这里强多了,而且”姜女士眼神犀利,仿佛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那个小子又出现了是吧?”鹿琛一噎,没吭声。姜女士叹气:“你说你贱不贱啊,人家一出现就倒贴上去,不拿自己当回事是不是?当时我也说了,你们没可能,之后不就分了吗?现在呢?还要去?”鹿琛见不得她一直提当年的情况,借着酒劲也有些心急:“妈!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现在他一直再找我,我”姜女士等着他把话说完。“我也想找他。”姜女士摇头:“找你?早干嘛去了?”鹿琛心里一揪,也有点没底气:“我都这么大了,也该自己闯一闯吧?”他就想在时隔多年后,再在沈苍灏身上赌一次。不过是一腔孤勇,仅此而已。姜女士背过身,冷淡的问:“什么时候走?”鹿琛揉着太阳穴:“下周。”他一直低着头,在沉默中,他听到姜女士关门的声音。那一刻,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事的场景,一个生闷气躲在屋子里,一个在外面得意洋洋。只是现在,鹿琛心里满是愧疚。飞机起飞那天,是那个男人开车送他去的机场,男人拎着他的行李,半天也没等到姜女士的身影。那个男人无奈:“你妈情绪不太好。”鹿琛点点头表示理解,跟小姨一样,当时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出来相送。这俩姐妹,相聚千里,性格也不变。男人给他看好时间,忽然传来一声疑问:“怎么今天航班就两个,还是一个飞往中国,一个从中国来这。”他小声嘀咕:“算了,没误航班就行。”他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拍拍鹿琛的肩膀:“长时间回来看看。”硬跟着来送行的ary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一直插不上话,他站在鹿琛身后,慢慢举起手机。“咔嚓。”手机里印下鹿琛的侧脸,阳光倾斜在他脸上,眼镜早就摘下来了,露出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人,一身白色衣服衬着身体笔直。漂亮的不像话。鹿琛转过头,ary紧张的关掉手机。“怎么了?”他走上前,询问道。鹿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他手机,笑道:“有机会来中国玩,我我们带你去旅行。”ary愣了半天,无奈的笑道:“谁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