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难受……阿琅……我好难受……”
乔羽半夜被叫来的时候,心里狠狠一惊。
从卫琅到沈洋洋身边后,她出诊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半夜发病,更是少之又少。
卫琅给她开的门,他一身冷意,身体凝结着一些水珠,但一张脸红得可怕。
“怎么了?”
卫琅摇头,“我没事。她发病了。”
乔羽给沈洋洋打了针,吃了药。
她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中途卫琅又洗了一次澡,乔羽看他样子大概也明白什么。
“我给你开点药。”
卫琅灌了一杯冰水,眸色冰冷,没空关心自己,他一心系着沈洋洋。
“她怎么会发病?”
乔羽问他,“我倒是要问你,你做了什么?”
“男女之事,再平常不过。我们两情相悦,互相拥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乔羽叹息了一声。
果然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看两人的样子,分明是没成。
她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叹一口气。
“你知道羊羊不能碰男人吧?也知道她丧失记忆对不对?”
卫琅点头。
乔羽又说道:“人其实是趋利避害的生物。潜意识觉得痛苦的事情都忘记了,觉得害怕的事情哪怕心理已经忘记了,但身体依然记得。”
卫琅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她……她被欺负过?”
乔羽目光怜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摇摇头。
“从报告结果看,并没有。但当时的事情,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卫琅冷笑一声,“就是说他们吓到她了?”
男人眼中的黑暗触目心境,乔羽犹豫了一秒,把当年那份体检报告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些。
受伤,失忆。
那份体检报告的内容,沈遇也见过。
后来沈遇烧了它。
除了医生,他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这份报告。
尤其是沈洋洋。
以前,乔羽也知道沈洋洋。她是童话集团的小公主,是个有些自闭的孩子。
长期跟在沈遇身后,像个小尾巴一般。怯生生的样子,一点不大气。
乔羽曾经不喜欢沈洋洋。
但那样被娇养在花室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偏偏扛了下了近乎虐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