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关系?”她严肃地瞪他,“第一,她们会乱猜你我的‘关系’。”说不定还会将她当成假想敌呢!“第二,她们会要我把她们介绍给你。”
“你就那么听话?”请不要忘记她是谁、她是哪一位。欧阳于兰耶!一个能和所有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
咦?
“喂,欧阳于兰,你交到朋友了没?”特别是男性的“朋友”。
“才开学几天呀?”
“可还有两星期的军训,不是吗?”高一那年的军训时段为她赢得了全班人马的爱戴与拥护哎。更何况现在是大、学、期、间!少了省三中的那些古板规矩,有什么好顾忌的?
“少来了!”她哼一声,“我高中毕业时已发过毒誓,大学期间我要收敛我自己,绝对不再做出头鸟、出水鱼。”她要不引人注目地享受她的大学生活。啊,平平淡淡才幸福嘛!
“那我也发誓同你一样。”他立即跟进。
“唉!”她叹惜地拍拍他的肩,一脸的同情,“欧阳弟弟,你节哀顺变吧!”他想平凡也平凡不得,只因他的五官太出色了。以貌取人,时代的通病嘛!
还是她这种平凡到极点的容貌最保险了。一无女性同胞们的敌意,二无异性同胞们的特别关爱。啊,想想就好开心。
“我说过了,不要喊我弟弟。”他再一次认真严肃地纠正她。
“喊一声又怎么啦?你又不会死。”她偏喜欢与他唱反调,“欧阳弟弟,欧阳弟弟!”
他会被她气死。站起身,他板起脸,就要走人。
“喂、喂!”她赶忙拉住他,“你还没答应我!”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不是也一样不拿他的话当真?
“我不想被你牵连呢!”
“很不好意思,只怕这辈子你都无法洗清嫌疑了。”他故意亮出三个月前,她在他胳膊上留下的“到此一游”的铁证。一圈一辈子也抹不掉的醒目牙印,够铁证如山了吧?
“啊,真的成疤了?”她惊呼一声,抓住他左臂仔细观赏自己的杰作。
“你以为呢?”他顺势将手搭到她肩上,一副哥俩好的亲热样,“不然咱们商量一下。”对她,他总是一副好脾气。
“商量什么?”这人真是那个从不亲近人的沉默的欧阳“男”吗?
“你以后绝对不许喊我‘弟弟’。”
“可我觉得那样子很亲切嘛!”有种一家人的感觉。
“那你喊我名字不也一样?”他瞪她。
“好吧,欧阳……川。”她扁扁嘴,“我这样子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受到那些女人们的骚扰。”他眸子一眯,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探头探脑的闲杂路人甲,满意地看着那人仓皇而逃。
“真的假的?”她怀疑地看他一眼,不太敢相信他所说的“保证”。
他是谁?他是哪一个?他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不善交际又沉默寡言的欧阳“男”哎!那个省三中一直私下流传的卡通故事真人版。他有什么能耐可以替她解除烦恼?
“麻烦你给我一点自信好不好?”她竟然用这种怀疑的眼神打量他!
“好呀,好呀!”她从善如流。
“哼,见风使舵的小人兰!”他拍她一记铁沙掌。
“哎哟!”她揉一揉有点儿疼的脑袋,含怨地瞪了他一眼,“我是小小弱女子,不要对我下毒手。”
“小小弱女子?”骗笨蛋去吧!他又要拍——
“好了好了。”她举手投降,“你到底要怎样保证你的‘保证’能够胜利实施呢?”小女子好奇得很。
“秘密。”他高深莫测地望着她、望着她,望得她的心底开始发毛,汗毛开始倒竖。
“算了,我不问了!”她拍开他绕在自家香肩上的大手,决定离他远一些,“再见,拜拜。”
他没拦她,任由她离他而去。
“喂……”忽又转身,她还有一点点的期待,“既然咱们不幸地又挤进了同一个校门、同一间教室——咱们接着斗个你死我活好不好?”高中三年,她也斗得上瘾了。如果不同他斗的话,她还真的浑身不舒服呢!
“有何不可?”他挑眉颔首,“反正咱们已被人喊了三年的‘欧阳冤家’,再被人喊下去也不错,你说是不是?”不过,这一回他要修正一下规则。喊他们“冤家”可以,但要再加两个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