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字稚绳,生于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得到崇祯皇帝诏令,即刻启程奔赴山东,在途中接到旨意,拜孙承宗为督师,节制山东一切军务,并赐孙承宗尚方宝剑,准许其便宜行事。
调山西总兵张鸿功带领晋兵五千、大同总兵满桂率领五千骑兵入援,山西巡抚耿如杞也自告奋勇,领着抚标营和太原营三千多名官兵赶赴济南听调,连同济南附近的原有驻军,共计步骑三万不到,对外号称大军十万,浩浩荡荡向登莱地区杀来。
赵信也接到了兵部调令,命赵信带领文登营主力与孙督师汇合,共剿叛逆,于是赵信紧急召集众心腹开会。
“大哥,我看朝廷的军队未必打得过叛军,叛军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火器强大的多,加上还有登莱水师助阵,这个仗不好打啊!”牛力看问题比较全面。
“是啊,对外号称十万,实际上不知有没有两万兵马,登莱又是数得上号的强军,加上从皮岛过来的叛军,我看凶多吉少。”高葛也是随声附和。
“未必吧?不是说朝廷有满桂的骑兵助阵吗?骑兵对步兵,优势很大的。”拔都对骑兵一直比较倚重。
其他侯勇、刘德、孙大嘴等人均沉默不语,大敌当前,气氛难得有些沉重。
“朝廷怎么打,我们管不着,但是朝廷的调令来了,我们不去等同于叛逆,现在我们还太弱小,所以没办法不听调。”赵信冷静的分析。
“登莱的叛军,论战斗力,我觉得我们文登营未必怕他们,只是他们的火炮让人头疼,虽然红夷大炮在登州墙头不能出来野战,但其他的虎蹲炮等火器,比我们多的多,硬碰硬是不划算的。”
“此外,还有登莱水师,也是头疼事情,我们的爱德华在大竹岛实力太弱,根本不可能对水师主力进行攻击。”
听到赵信这么一通鞭辟入里的分析,众人均觉得敌情严重,这个仗太难打了。
看着众人眉头紧锁,赵信淡淡一笑,“你们也不用过于紧张,我们实际上有三大优势,一是我军战力远超一般的边军,文登营经过整训,早已焕然一新;二是我军并非进剿主力,机动范围大,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三是最关键一点,叛军和朝廷均不知道咱们的真实战力,所以敌在明处,我在暗处,胜算极大!
此战,定要打出我军军威,从此在山东彻底站稳脚跟!”
待众人热血沸腾的离开军帐后,赵信单独留下了牛力。
“阿力啊,其实我们这仗非常凶险,我们的敌人一共有两个,我刚才不想吓大家,所以有些话只能单独跟你说。”
“啊?不是只有一个叛军吗?”牛力有些不解。
“说实话,登莱的叛军,我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我没想到孙承宗会来。”赵信表情十分凝重。
“这个孙承宗很厉害?”
“嗯,他在辽东的时候,袁崇焕还是他发掘的,他主持辽东军务的几年,后金始终难以寸进,后来他被阉党排挤回乡后,辽东的局势才开始恶化。”
“所以就凭毛氏兄弟加皮岛的叛军,是绝对打不过孙承宗的。”
“那你还担心啥?”牛力还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