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我不会白拿你钱的。”
温迪眉心拧了一下,“那这样吧,你让我去你店里帮工几天,顺便给我几瓶免费的酒,这样咱就两清了。”
“啊?你给我打白工还怎么两清?”
吟游诗人有点不会算数啊。
温迪叹了口气,“就是不想两清啊。”
“欸?”昔寒侧过脸,不明所以。
温迪蹲了下来,拇指轻轻地撩起昔寒垂下的长发,
对上她疑惑的眼睛,笑了一下,“昔寒小姐真迟钝。”
“迟钝?”
温迪神态散漫了一瞬,他蹲在床边,认真地看着昔寒,“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在追求你啊。”
明确的爱
蒙德的傍晚很美,屋檐上还挂着积雪,被晚霞铺成大片的橘红色,
昔寒散着长发沿着青灰色的砖石铺成的路上往酒馆走,
温迪嘴角上扬,就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
突如其来的表白,昔寒当时只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她和温迪才认识几天啊?
可温迪眼神一如既往地认真,少年的脸庞英气里透着阳光,他睫毛很长,皮肤很白,声音也很好听,
在他与莱修相似的面孔中,昔寒同样能看到相似的勇敢,以及莱修一直所向往的自由,
“可是,”她嘴唇微启,“你也许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而且,我也不想与人建立这样复杂困难的感情。”
她用了“复杂”“困难”两个词,但昔寒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眼前的少年是很好的一个孩子,但昔寒甚至连朋友都不敢去交往,
她这一生似蜉蝣,长生种见多了人的生离死别,建立羁绊就要做承受以后掉眼泪的风险,
跟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相比,昔寒宁愿这么一个人,随着一年四季,生老病死,更何况,以她现在的破烂的身子,又不知道还有几个年头可以过活,
所以又何必要去与人建立过于深刻的情感呢?
这天,教堂的钟声似乎出了点问题,回响了好几声,连同着西沉的余晖透过窗户被玻璃搅乱后散落在温迪的侧脸,
不久前,
本以为少年会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一样,在被拒绝后流露出伤感之色,
但是温迪没有,他在听到昔寒的这些话后饱含温柔笑意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他用拇指和食指将昔寒的长发别到耳后,
言语轻轻,“昔寒,不要有压力哦,我同你说这些,只是想将我的情感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自己在被明确的喜欢着,而不是出于好感一时不愿负责任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