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了什么事,顶多只敢打肿那张討人厌的脸,或许还没等到她使出浑身力气,老板就会衝进茶水间拉起她的胳膊,到时候工作又要丟了。
谢云棋的视线逐渐从她的眉梢移动到嘴唇,很快就放下手,竟没有下一步动作。
「工作这么久,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最討厌什么样的员工。」谢云棋直言道,「就是明明没有本事,还想要抢別人的东西,不自量力的那类人。」
抢了別人的东西?
如此直言却还是给夏曦澄设下谜题,她勾住右手的手腕,想起张秋琳曾暗示她偷走了不属於自己的蛋糕。
此刻听到相似的措辞,她一头雾水,还没细问却见谢云棋拿起热水壶往门口走,留给她一个挺拔、不愿低头的背影。
推开门之前,谢云棋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玩味。
「別把我当成那头禽兽,想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可不是糟蹋她的身体。」谢云棋自说自话,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那是什么?」夏曦澄咬紧牙关。
「不费吹灰之力,摧毁她的自尊心。」
谢云棋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带着他的热水壶离开茶水间,门被推开之后慢慢回弹到原来的位置,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罪魁祸首理直气壮,根本不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深吸一口气,夏曦澄低下头,双手撑在桌上,看到玻璃杯旁边的几滴水珠,应该是刚才谢云棋放下热水壶时用力过猛,震得少量茉莉花茶从杯子里溢出来。
玻璃杯在结实的热水壶面前不堪一击。
吃晚饭时,夏曦澄朝郭鈺摇了摇头,铁勺子切碎牛肉丸,把丸子搅成碎屑,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说出口却浓缩成两个字:「算了。」
写小说不是一种错误,有心之人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嘲笑她最初的梦想,是她太天真,以为靠自己就能解决问题,结果还没聊上几句就败下阵来。
郭鈺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抬手放在夏曦澄的手背上拍了拍,沉默半晌才开口:「没事,惹不起还躲得起,以后我们避着点就好。」这时候角色互换,她好像站在了前辈的位置上看待一切。
难受也好,气恼也罢,要想让自己吃得起饭、养家餬口,谁能不低头?
踏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她掏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朝前迈了一步,脚跟还没完全落地,头顶的几盏灯瞬间亮了起来,从楼梯口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一抬眼就能看到家门口旁边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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