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谢周大人了,不然还不知要如何解释。」沈时好笑着说。
「是……要送出城安置?」周序川低声问。
沈时好轻轻頷首,「放在家里,见了堵心。」
周序川压抑着紧张,「正好我下值了,陪你出城。」
本来想拒绝,但城外还不知会不会遇到巡视的士兵,沈时好就应下来了。
又能够和她一起骑马了。
周序川心跳有点快,他眸光灼亮,跟在沈时好的身边,猛地看到她额头的伤疤,他的脸色瞬间冷冽起来,「你的额头怎么了?是谁伤了你?是不是李屿恆?」
他要宰了那狗东西!
沈时好被他瞬间爆发的怒火嚇了一跳,「不是,你不要误会,这是……不小心弄到的,已经好啦。」
这伤疤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弄到的,周序川沉着脸,以为沈时好是在替李屿恆遮掩。
「就李屿恆的身手,还不至於能伤到我。」沈时好笑说。
不是李屿恆……那最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周序川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开口,「沈夫人打的?」
「!」怎么就猜得这么准。
周序川又心疼又气怒,既然是沈夫人打的,他还没办法替她报仇。
「她怎么捨得,你也是她的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她都不心疼你?」周序川咬着后槽牙,才没将骂人的话说出口。
沈时好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或许有些人天生就与父母缘分浅薄,我有父兄疼爱,与母亲向来不亲,我已经习惯了。」
周序川怔了怔,「说的也是……」
他就是跟父母缘分浅薄的人,从小就爹不亲娘不爱,要不是他的命大,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
听出他语气的怪异,沈时好疑惑地投来视线。
「我与沈姑娘同病相怜,父母都不喜欢我,不过,那不是我不够好。」是有些人不配有他这么好的儿子。
沈时好还是第一次听说北山侯和长公主不喜欢周序川。
怎么会呢。
周序川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
周序川不愿再提起自己的父母,询问着沈时好要将棺木葬在什么地方。
沈时好说了位置,「虽然偏僻,不过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顾北风有消息吗?」周序川问。
「还没有。」沈时好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其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她又想早点知道父兄的下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