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人手不足,千里迢迢跑去督办没必要吧?」白寺丞悻悻插了一嘴。
「我认为有必要。」裴縝不肯退步。
崔少卿见此情形,道:「督办不督办也不是眼下能定下来的,还需等我稟明杜正卿再做决定。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挨到散值,裴縝回到家里在林畔儿的服侍下服了药。他身体固然復原,但据大夫交代,还是得喝上一段时间的汤药,巩固巩固。
喝过药,林畔儿递上一碟蜜饯给他吃,裴縝摆摆手,任由药的苦意在口腔中弥散。
「不苦吗?」
「不用你管。」
他任性地回她。
林畔儿微怔:「二爷在跟我慪气吗?」
「谁跟你慪气了。」
苦意回味悠长,轻易不散,以为消失了,驀然又起,一层一层叠加,次第分明地苦。林畔儿尝过,深晓其中滋味,不管三七二十一拈起一粒蜜饯往裴縝嘴里塞去。
见他不肯配合,厉害道:「不准吐!」
裴縝果真含着不吐。
林畔儿手上粘了糖液,琥珀淡金,黏黏腻腻,下意识含进嘴巴里。裴縝看她舔舐手指,脸颊泛起红晕,羞耻地转开头。须臾,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过来。」
林畔儿乖巧走过来。
他轻轻一拉她便跌入他怀中,她看着瘦,分量却不轻,压在他身上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椅子够大,往边上挪开一点儿,她变成侧臥在他怀里。他捧住她的脸,忽然觉得不满意,拉起她到梳妆檯前,取出之前买的口脂,旋开,以指腹蘸取,认真涂她唇上。末了叫她抿抿,林畔儿轻轻抿一口,再看镜中的自己,貌似真的因这一抹红艷而增添了些许姿色。
可惜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裴縝吻得凌乱,他不要命地吻她,掠夺她的一切,大掌隔着衣服摸她、揉她,她呢,也像一个物件,任由他摆弄——意识到这点的裴縝猛然止住。
林畔儿不解道:「二爷怎么了?」
「畔儿……你、你……」他想了半天,终於想起来要问什么,「你开心吗?」
「嗯?」
「我们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开心吗?」
林畔儿眼睛眨巴眨巴:「不討厌就是了。」
不算一个好回答,也不至於太糟糕。
裴縝放开她,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吻花的口脂也一丝不苟擦去,接着郑重其事问道:「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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