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琛的口吻里有些打趣,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徐徐道:&ldo;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彻底走出这个心理阴影,想不想听?
&ldo;什么?
&ldo;你和钟昧离婚,回到我身边。我改头换面,用心爱你,你肯定就不会做噩梦了。
苏忱轻没忍住冷笑出声。
那个人听见她的冷笑,打趣的兴致似乎散去很多,但依旧是淡淡的,不经意的口吻:&ldo;轻轻,其实你心里也早就清楚,我是喜欢你的。否则,你在让陆段笙找我报復的时候,就不会发那样的讯息,也不会那样篤定我会去。
山风变得缓慢,山下河流衝撞石块,发出让人心情愉悦的动人声响。
在这片沉默中,
傅文琛继续道:&ldo;不过你能做出那样的选择,走到现在这步,我理解你。
不知道是不是电流的杂音,这个人的嗓音变得有些哑,但声线依旧是平稳的,
&ldo;儘管如此,我还是会继续纠缠你。
他哼笑一声,又转变成让人咬牙切齿的漫不经心腔调:&ldo;轻轻,打个赌,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苏忱轻甚至已经不想再从窗户往外看,转过身,冷声詰问:&ldo;后悔什么?
那个人篤定又沉稳的语气,里面又隱约掺杂着一丝疯狂:
&ldo;钟昧没有我爱你。
苏忱轻掛断了电话。
她知道这个人接下来会选择怎样的路,也不在乎他会走向怎样的路。在看到庄老先生面目全非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后,苏忱轻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推向这条路。
掛断电话后,苏忱轻转过身,视线环顾这间竹屋,才发现屋里有一尊神像。
她觉得眼熟,仔细回想,才想起来这尊神像就是当年她在另一座金露寺祈福的那尊。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神像上积着厚厚一层灰。
苏忱轻望过去,
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自己,双手合十跪在蒲垫上,心里存着几乎病態的执念,希望傅文琛永远爱她,而且永远只爱她一个人。
傅文琛让她来这里,看到这尊神像,
难道是想让她心软?
那他应该要失望了。
苏忱轻看几眼便收回目光,起身离开竹屋时,余光不经意间睨向窗外的某个方向。
那里,
男人同样迈开腿,一个半米的步伐走得和平时別无二致,像是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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