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花碰了碰他的胳膊,啧了声:“诶,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这种特别帅?”
“哪种?”于丛没挪开眼睛。
“就是手冲咖啡,是不是觉得特别艺术,特别性感?”陆路花揶揄。
于丛盯着姜清昼的手指,敷衍道:“还好吧。”
“这种就是骗骗门外汉。”陆路花语气笃定,“我们真正搞艺术的不吃这套。”
于丛好奇:“那你们吃哪套?”
“……”陆路花无言以对,“他吃你这套,好吧?”
于丛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会。
陆路花脸上的无奈变成了某种感叹:“我好羡慕他啊。”
“为什么?”于丛问。
陆路花动作缓慢地摸了一会客厅里的黄铜雕塑小人:“就是觉得姜大师这样的人比较自由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如果我是他,就去意大利读书了,绝对不做tony。”
于丛突然有点心酸,没说话。
“不过也不一定,做tony也挺好的。”陆路花思索了一会,“我其实也不喜欢读书。”
姜清昼弄好了东西,一手握着一个马克杯,朝他们走过来。
“嗯。”于丛轻声说,“也不一定的,他也没那么自由。”
陆路花还没来得及反驳,立刻被他手里的杯子吸引,手工的痕迹明显,杯身不算饱满,歪歪扭扭有几个明显的豁口,于丛也能体会出点残缺美了。
“我到了。”杜楠皱着脸,盯着门牌上的chiang,“陆路花怎么不接电话?”
于丛压着声音跟他说话:“门没关,你进来吧,她睡着了。”
杜楠麻木地挂了电话,在院门外长叹了两声,推开了门。
长达两个月的出差结束,还没回到家就听说人去房空,于丛打电话说陆路花喝醉了,话还没说话,听筒里就冒出她字正腔圆的说唱。
杜楠愁眉不展,决定顺路去接人。
姜清昼反常给他拿了拖鞋,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醒了吗?”杜楠走进客厅,看见毫不客气霸占了整张沙发的人。
“要不你等会?”于丛说,“她跳了一晚上了。”
杜楠啧了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能抽烟吗?”
于丛下意识要拿那个蓝黑色相间的盏,茶几上很空,除了两个杯子,什么都没有,酒瓶早早被姜清昼收走。
“外面。”姜清昼示意朝着院子的门。
雾有点重,即将入春的天气微妙,没办法遮掩工业和城市带来的空气污染。
于丛和他并排坐着,把一个易拉罐放在杜楠手边,转身看了看,姜清昼没有出来的意思。
“你放到什么时候?”杜楠脸色疲倦,“要不你换个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