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看向了墓碑的方向。
跟你学的
温意时到达家门口时,刚巧看到温思进去。
她穿着黑色短裙,画着浓妆,一身的烟酒味,脖子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淤痕。
淤痕是怎么造成的,温意时再清楚不过。
“温思!”她喊了声。
温思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她嘴上的咬伤,嗤笑了声,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的将房门关上了。
等到温意时摸出钥匙打开门时,温思已经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反锁了。
温意时敲了两下门,没人应。
“温思,我们谈谈。”
门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是温思略带低哑的声音。
“没什么好谈的,温意时,我都是跟你学的。”
都是跟你学的。
跟你学的。
温意时嘴唇紧抿,脸苍白的毫无血色,手无力垂落在身体两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浴室传出水声,伴随着的还有包里手机的铃声。
温意时一步一步挪到了沙发上,在电话温叔出事
因为那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温意时在心里默默道。
她笑了下,避开了这个话题,“叔,我先进去了,我爸爸该等急了。”
大爷看向她的眼神里存了几分心疼,摆了摆手道:“去吧,丫头。”
温意时迈步进了疗养院,脸上冷了下来,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并不在乎盛觉知带了谁过来,昨晚之后,也算是跟他划清了界限。
盛觉知出手确实大方,这三年来的医药费都是他付的。
所以,温意时也算是攒了些钱,足够温叔的医药费够撑一阵子了,趁着这个空隙,她可以找个新工作,只是可能会累一些而已。温叔的房间在顶楼最中间,每天上午阳光都可以洒满整个房间,透过窗子还可以看到整个后花园。
她刚到顶层,就看到好几个医护人员焦急的在走廊里奔走,紧接着她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温意时心里咯噔一声,不远处前台的护士望了过来,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朝着她走了过来。
“温小姐,病人温正病情恶化,还请过来签署手术同意书。”
护士语速飞快,带着她往icu的方向走去。
温意时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
她腿在微微颤抖,但却一步都没落下。
到达icu门口时,她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了,握笔的手也是抖得,名字写的歪歪扭扭。
温意时靠在墙上,勉强站稳身体,望向门的眼睛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