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地有些诡异。
她什么也没做,他换个外裳却换得如履薄冰、如芒刺背。
真是见鬼!
这女人果然是不正常
!
为了以防万一,褚晏到底还是多问了一句:“你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
虞秋秋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静却又诚实:“只是还没有到入睡的时间罢了。”
——“我为什么要等一个即将逝去的男人?”
即将逝去的男人?他?
褚晏听得气血直冲脑门,这女人还真把那半吊子的话当着了不成?
褚晏粗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然后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远香近臭,他果然是需要避避风头。
“我这段时间会搬回前院去住。”褚晏换下官袍后宣布道。
话落,不知为何地,他又盯紧了虞秋秋,似是期盼着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风向,然而——
“嗯。”虞秋秋没有对此提出何异议,很平静地就接受了。
褚晏一口气又堵在了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强扭的瓜不甜,狗男人要走就走吧。”
她往香炉中又添了一些安神香,香烟袅袅,连带着她的心声都仿佛有种看破红尘的味道。
褚晏心上一咯噔。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
临到离开时,褚晏还恍恍惚惚,不知怎的,竟是忽然脑抽说了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但就是在这样的寂静之下,虞秋秋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神情,她挑了眉很是意外地看着他。
霎时间,两人竟是相对无言。
褚晏脚趾抠地,几乎是登时就后悔了,他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败笔!
他轻咳了一声,强作无事,镇定地出了门。
然后,几乎是一跨出门就骤然加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地方。
虞秋秋:“……”
狗男人这是又唱的哪出?
她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之后几天,褚晏人一直都不见踪影,同住一府,却仿佛消失了一般。
虞秋秋神情略有些玩味,明明有好几次她感觉人就在附近,可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却又没人。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可谁料,那熟悉的感觉竟是又来了。
这次她没有打草惊蛇,佯作一无所觉地往前走着,然后,临到进马车时,突然回头!
果不其然,在影壁后看见了狗男人躲藏不及而露出的一片衣角。
虞秋秋:“……”
原是在刻意躲她啊。
虞秋秋眸光带了些审视的意味,摇了摇头,狗男人最近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