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心里冷笑,她不是沈家亲生的女儿,她不贪恋这一份嫁妆。可沈夫人将她偷拐回来,害得她与亲生父母分离。
前世首到她死时,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她,可见他们一首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
既然侯府要以她的名义给这一份嫁妆,那她便让他们称心如意。
侯府行事不光明磊落,用这些个下作手段算计她,她也不必讲情面。
“母亲说你没有学过管账,管理不好嫁妆,便全都交给我打点,让我平日里多照拂你沈青檀一口应下:“你既然提了这一茬,那我待会让人去搬嫁妆
沈明珠傻眼了,沈青檀居然要了嫁妆,而且还找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
“我们两个出嫁前是姐妹,出嫁后是妯娌,关系比寻常人更亲厚沈青檀语气亲近:“我便不同你说些客气话
一句话将沈明珠堵死了,只得干瞪着沈青檀。
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暗骂沈明珠是个蠢东西。
到手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她正要开口。
沈青檀先声夺人:“二婶娘,我和二妹妹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便好了,若是传出去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如果有人说起这件事,便与外人解释一二。二妹妹认祖归宗后,未免乱了长序辈分,我们两家私底下协商换了亲事。
我是沈家嫡长,便嫁给赵家嫡长。二妹妹是嫡次女,便嫁给赵家嫡次子。只是怕大家议论,这件事儿便没有传开。
我和二妹妹是一家人,这份嫁妆给谁都一样。只是外人都知道,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是为我准备,若是进了二房的话,这换婚一事便说不清了。
说不定他们不觉得是意外,还以为是有别的腌臜内情,传得难听了,污了我们的名声,岂不是辱了国公府的门楣?”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嫁妆单子,递给二夫人:“家里的爷都是在外做官,要一份体面的。若是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妨碍了前程,可就因小失大了。二婶娘,今日辛苦您出出力,帮忙清点一下嫁妆
二夫人脸色沉下来,国公爷最注重赵家百年清贵名声,她如果不把嫁妆还给沈青檀,那便是为了私吞这一份嫁妆,不顾国公府的颜面。
现如今老国公还未请封世孙,若是因为这件事恼怒二房,那他们便得不偿失了。
毕竟国公府可不是只有赵珏一个孙子。
“咱不吃油糕,不沾油手。你自个的嫁妆,自个去清点二夫人睨着嫁妆单子,没有伸手接:“再说了,这嫁妆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全在库房堆着,没有人动一个子儿
沈青檀笑道:“我就知道二婶娘最明事理
二夫人脸黑了下来,想到一百多抬嫁妆给沈青檀占去,心痛得在滴血。
她将这一笔账,全都算在沈明珠头上,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明珠脸色煞白,心里恨上沈青檀。这个贱人不仅抢了她的身份,还抢走她的嫁妆,害得她被夫家不喜。
如果没有沈青檀,国公府上下喜爱的便是她了……
沈明珠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鸷。
老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儿个敬茶二房又在挑事,她没有留人一块吃饭,全都遣散了。
最后只留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在身边说话。
二夫人心事重重地离开前厅,站在影壁处,扯住二老爷的手臂急声问道:“母亲留下大房是要作什么?她知道是咱们串通好侯府换新娘子,今日一早便给我摆脸色,为的是敲打我。现在撵走咱们,偏留了大房……我忧心是想将世孙之位给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