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贼这么大胆,敢来我青琉城偷盗。”
原来是江潮生。
他将我的面罩拉下,露出满脸惊讶和欣喜之色。
“为何不走大门来找我?我与司辰安虽非好友,但也相识多年,一棵草还是舍得给他的。”
“我叫云月。”
“我知道的,山上云,水中月,同你一般,甚美,阿月且随我来”
他将众人喝退,带我去了药堂。
他父亲采得的百年雪莲,
他最近取得的罕见毒蛊,
都献宝似得拿与我看。
连夜奔袭百里让我略感疲惫,只得提醒他将神草给我即可。
他却让我在青琉城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只是既然司辰安已与青琉城有缔约,为何独独遣我来。
“这是广陵阁内事,不如阿月回去问问阁主。”
他讳莫如深,微笑的唇边带着狡黠。
我割开手臂放血养草,
江潮生以极快的手法替我上药包扎,细细替我把了脉。
又命城中武仆带着神草疾驰回广陵阁,
只道让我安心。
江潮生用各种借口将我留在青琉,
他以贵宾之礼相待,
每日嘘寒问暖,珍馐美馔,
我竟渐渐舒怀。
直至七日后,每过两个时辰,
我都会接到广陵阁的飞鸽传信。
信上只写着速归二字。
5
楚倾倾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恢复了神采。
她与司辰安站在树下,一同昂首看着梨花飞舞,身上还披着他的墨色大氅。
看到我回来后,她嫣然一笑:
“云月你回来了,这身衣裳衬得你好美。”
自楚倾倾回来之后,我整日以黑色劲装示人,从未穿过女装。
这身衣饰还是在青琉城时江潮生替我准备的。
司辰安上前好似掐住我的脖子,却在手中轻轻摩挲,
厉声质问我为何不速速回来,又为何要穿江潮生给的衣饰。
我不愿回答,只问他,为何独独要我去青琉城。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追入引倾楼不见他踪影,大祭司告诉我,他已移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