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能再艰难一些吗?
然后曾子牧再次开口,告诉了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了,跟床垫配套的床架也得换。胃酸有腐蚀性,床架子上沾了一些。”
“擦掉就可以了。”
“你胃里的东西吐在了上面,你还指望我每天睡在那上头?”
严幼微心想你也不怎么上船,那房间有床没床有差别吗?可她说不出这话来,因为她害怕曾子牧一开口,直接又把床架子的钱又算在她头上。
她捏了满手的单据,直直地望着曾子牧:“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免掉这些债务。”
“真聪明。”曾子牧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再追究,这些东西就一笔勾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再怪我。”
“那,那如果我怀孕了呢?”
听到这话曾子牧终于在心里笑了起来。他花了半天心思布置的这个局,某人终于乖乖跳进来了。
“如果怀孕就生下来,给不给我你自己决定。”
“不能打掉吗?”
“不能。”曾子牧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严幼微,你可以给柯建中生孩子,也就可以给我生孩子。如果你敢打掉孩子,这些债你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忘了告诉你,那个床架子花了我五十万。”
严幼微咬着唇不说话。她心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像是被股气流给堵住了,郁闷地说不出话来。
她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咬牙道:“那晚我喝醉了,可你没醉,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以为是我借你酒醉占你便宜?”曾子牧扯着嘴角慢慢道,“事实上,是你借着酒劲强暴了我。”
严幼微睁大双眼:“你,你胡说!”
“我胡说?要不要我找那晚在外面收拾的客房人员来对质?是你自己脱掉身上的衣服,又扒了我的衣服,然后把我推倒在浴房里。”
“然,然后呢?”
曾子牧优雅地叉起一块火腿,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的同时他说了一句话:“以下内容请自行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曾董真的好贱啊!我必须这么说一句。
觉悟
曾子牧没把话说透,这简直要了严幼微的命了。
她也不能厚着脸皮直接问“咱们上床了吗”。可不问心里就没底儿。她仔细打量着曾子牧的眼角眉梢,想要从那里读出点讯息来。可看了半天除了把这男人那张英俊坚毅的脸印在了心里外,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看出来。
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报社后,刚准备把积攒了一周的工作处理掉一些,就被任婷婷叫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