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李默看在了眼里,于是他问:“怎么,你挺高兴?”
严幼微心情一好口才也好了起来,立马回了一句:“我毕竟是他的前妻。”
李默是那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对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当下就含笑点头。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曾子牧却已经凑了过来。他一把抱起严幼微,冲李默点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麻烦你了。”
“连个谢字也没有。”
“有,你要吗?”
“不用。”
两个男人斗完嘴后,曾子牧就这么大喇喇地抱着严幼微走了出去。严幼微一抬头就差点撞上曾子牧的鼻尖。她微低着头观察对方的表情,却读不出他是高兴还是失落。因为他看起来太镇定了,仿佛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着急跳脚似的。
想到这里严幼微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然后就听曾子牧凑近到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没怀上我的孩子,你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记得李默吗?感觉他都快成我这个系列文里的专职医生了。
迷魂汤
石膏拆了之后严幼微就不能再在电视台吃闲饭了。
她也开始跟所有的记者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在外头跑新闻抢素材。好在社会新闻她从前就是跑惯了的,跟人打交道没问题。就是流程上有了些变化。对时间的追求更紧张了。毕竟电视新闻是讲究时效性的,她早上采编的新闻可能午间档就会播,再不济晚间档也一定要播了。
一条新闻如果拖到第二天才播,那就失去价值了。
她在学校里也是学过电视新闻剪辑制作的,只不过好久不用手生了。跟着个老师傅学了一个多礼拜后,也就熟能生巧了。
有一天晚上任婷婷约她吃饭,两人在外面的餐厅见面的时候,任婷婷一坐下就抱怨她:“大忙人啊。现在想约你吃个饭也不容易了。你说我都多少天没见着你了?”
“阳阳还没抱怨呢,你抱怨什么?我现在见孩子一面都不容易。早上孩子起来时我都出门了,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他多半都睡了。好不容易今天按时下班,又让你给叫出来了。再这么下去,阳阳都该不认识我这个妈了。”
“怎么会。我们家悦悦不也三天两头见不着我,跟我亲着呢。什么人都争不过亲妈,你就放心吧。”任婷婷往她碗里夹了片牛肉,继续安慰道,“再说你还年轻,趁现在多赚点,回头孩子才有好日子过。这笔账我早跟你算过了,你心里也清楚。趁着现在上头有意栽培你,你该卯足了劲儿干。升职加薪的事情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严幼微一低头,看到自己脚上那双低跟皮鞋,不由也乐了:“也是,趁这个机会脱掉细高跟也挺好。我现在的鞋子全是这种样式的,跟太高跑不快。一开始我没想到这一茬,头一天出去跑新闻还穿了原来的鞋子去。结果一天下来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我们摄像师笑话了我一整天。”
“你啊,温室里的花朵做久了,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别让上头白费心思,好好干,回头也干点成绩出来让我瞧瞧。”
严幼微听她几次三番提到“上头”,不由也来了兴致:“听你的意思,我这次调动是有人赏识我?”
“是赏识,不过不是赏识你这个人,是赏识你的背景和人脉。曾子牧就不说了,连那么难搞的专访都让能让你搞到,以后致美有点风吹草动的,咱们电视台肯定逃不掉。再说你不还有韩宁那条线嘛,那也是条肥得流油的线啊。”
“韩宁?我可不跑娱乐新闻。”
“让你跑你就得跑。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还往外推?”
严幼微无奈地一笑:“他们怎么连这个也知道?早几年怎么没人挖我过去?”
“早几年你不显眼。我动了关系把你拉进报社,谁会调查你一个小人物的背景。这回他们大概是见你请动了曾子牧这尊大佛,这才下功夫查了查。干咱们这一行的这是看家本领,你那点老底三两下就让人全揭了。估计现在上头都知道你跟曾子牧结婚又离婚的事情了。再说了,不还有娄海平嘛,问一问他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