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脑海里倏然浮现了一张地图,临城在绿洲的一个角,而w市在遥远的另一角,两个点隔空相望。
……好远。
而且,这是被明晃晃地拒绝了啊。
景眠点了点头,有些失望:“好…”
而且,自己才第一次短短的出了个差,仅隔一天,就轮到了任先生。
景眠问:“几点的飞机?”
任先生:“九点。”
早上要早起,时间不多,他们好像能一起吃顿早饭,但也仅限一个早饭。
景眠:“要去多久?”
任先生:“一周。”
景眠心想,好久。
景眠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小声道:“先生注意安全。”
“不要太累。”
景眠边想边说:“晚上早点睡。”
任先生似乎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沉吟了下,道:“要打电话。”
景眠没听清:“嗯?”
任先生很耐心地重复:“之前约定好的,一方出差,每天八点打电话,记得吗?”
景眠怔的点头:“记得。”
任
先生说:“还算数吗?”
景眠笑了:“算数的。”
任先生一本正经补充:“早上和晚上,两次。”
景眠压了压嘴角,不自觉抬起两根手指,碰了碰平软的枕巾,乖乖说:“记住了,两次。”
这时候,景眠好像在任先生的唇角窥到了一点笑意。不太明显。
不知道先生今天为何心情不好的景眠,尽管没问到缘由,但心却跟着晴朗起来。
景眠被先生揉了揉头发。
没有揉乱,只是蹭过他的发梢和额角。
景眠眯了眯那侧的眼睛,没有躲,还是乖乖的,任由先生摸。
指腹不知不觉就滑到了景眠的眼尾,摩挲着,蹭了蹭湿润肿涩的皮肤。
任先生道:“好容易哭。”
“这里快肿了。”
景眠眉梢一怔。
脸几乎是立刻烧起来。
他平时没在先生面前哭过,那任先生指的,就是昨晚履行义务的时候。
在亲昵举动上,景眠极少主动。
两人之前一触即燃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气氛到了暧昧点,无法自抑地发生,任先生虽然话不多,但每次都是发起者、主导者,把景眠撩拨得手脚发软,只能被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