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挣扎在这个强壮的男人面前,没起一点波澜。
仓惶之下,她在洗理台上随便摸到了个东西,闭着眼就往傅司宴头上砸去。
“咚——”
一声闷响。
鲜红的血,顺着傅司宴太阳穴往下滴,染到他的眼角,连眼尾都映成红色。
明溪呆住了。
她看了看手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拿起的竟然是洗理台的水晶摆件。
尖锐的菱角,若她力气再大些,能把人砸死都可能。
明溪吓得张了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没有想拿那么坚硬的东西砸他
“他到底哪里好?”傅司宴没管伤口,凝视她片刻就问出这一句,声音冷得可怕。
他们在一起两年,契合无比。
可现在她的学长一回来,竟连她以前最爱缠着他的亲吻,她都变得难以忍受。
傅司宴的左边脸上,耳廓都染着血,不知道出血点在哪,反正看上去特别糟糕。
“我、我”明溪语气哽咽,眼泪簌簌往下流。
四周死一样沉寂。
她这副样子,让傅司宴冷硬的心狠狠抽痛了下,怒火更是蹭蹭往上燃。
两年来,他竟不知道她心里还有旁人。
以往她的柔情蜜意全是演的吗!
难怪离婚协议签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因为旧情人回来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得给她们让位,然后放任她去别人怀里?
——绝不可能!
他伸手就夺去她手里的水晶摆件,抬起手臂狠狠往旁边墙壁砸过去。
“咣当!”
清脆的碎裂声,水晶四散溅开。
明溪吓得尖叫起来,下巴却被他狠狠捏住,傅司宴眸里全是冷邃的光。
“你记住,要是再敢和他见面,我就让他在北城消失,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摔门而去。
明溪靠着墙蹲下,抱着膝盖坐着,呆滞地看着前方,泪水像是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地往外落。
肚子里那种忽隐忽现的痛感再次传来,她费力地拿手捂着肚子缓解。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阿姨看到满地狼藉惊呆了,连忙过来扶明溪,慌慌张张道:“怎么还有血,夫人你哪里受伤了?”
明溪摇摇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