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山涧里突然冒出来的小花园确实又比不上阿勒地区。
“害,你淑兰婶子爱来,除了摘浆果染布,前头那里有一片崖山,山顶有蜂巢,你淑兰婶子年年都在哪里采蜜呢。”陶桂云说的很小声,家属院那么大,有点好东西大家肯定都不放过,淑兰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都知道她爱人
有咽炎,一到这个冬季就难受,听说野生蜂胶能治咽炎,所以那地儿就成了淑兰的备用地方了。
陶桂云知道后也没到处说,反而是趁着帮忙采摘浆果的时候帮她去一块弄山蜂蜜。
李淑兰是基地政委的爱人,也是个性格比较好的婶子,平时也很爱照顾她们这些年轻的家属,方知意是很喜欢她的,闻言也没多问多打听,继续挎着篮子采摘蓝色小花。
陶桂云则是摘另一侧的浆果,结果才刚摘了半篮子就“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吓得方知意方知意放下篮子就奔过去。
“婶子,怎么回事?”
陶桂云按着扭伤的脚,看着跑过来方知意又忙提醒道,“漾漾,你小心点,也不知道那个丧德玩意儿把这儿挖了好几个坑。”陶婶子一边揉着脚一边骂骂咧咧。
方知意闻言立刻就放慢了脚步,然后又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在走之前戳了戳,还真发现好几个浅坑,也不深,就半尺深,上面是厚实的草皮和枯松叶盖着,不注意还真的很容易跌进去,倒不至于摔得多严重,但绝对会崴伤脚,因为几个浅坑挨得比较密集。
“婶子,脚怎么样?能动吗?”方知意暂时没管那个浅坑,而是去把陶婶子扶到旁边去坐着,顺便检查一下她得脚踝有没有骨折什么的。
“幸亏我身手还敏捷,不然肯定就不能动了。”陶婶子被方知意搀扶着还不忘开玩笑。
方知意也检查了一下,没骨折,但是扭得也不轻,估计是走不了路了,等会儿肯定还会快速肿起来。
“婶子,我扶着你先去大路,那边距离农场近了,我去找农场的战士帮忙,咱们得先回去,去医院看看。”
陶桂云想也只有这个办法,叹口气道,“哎,漾漾真是不好意思啊,还说帮你的忙,没想到最后忙没帮上还弄出这么些麻烦事儿,又得麻烦你了。”
“婶子,您说什么呢?身体更重要,再说你要不是来帮我也不会受伤。”
“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些丧德玩意儿,没屁事跑这里来挖什么坑?害人不浅的玩意儿,要抓野兔又不知带挖深一点,就那么点玩意儿能抓着?”
方知意听到陶婶子已经是第二次骂有人在这里挖坑,忍不住好奇的问,“婶子,你咋知道这些坑是挖的?”
这边松林里其实有些地方是低洼处,有时候又有马匹什么经过,很容易会积攒这种小坑的。
“肯定是人挖的啊,前几天我和淑兰过来摘浆果都平平整整呢。”
陶桂云说着话方知意又去看了一遍,仔细看还真是挖的坑,只是就像陶婶子说的那样,抓兔子这坑也太浅了。
难不成有人故意想整陶婶子和淑兰婶子?毕竟这个地方别人真的很少会来。
这种想法方知意也只是短暂的想了一下,没凭没据的事情也不好说,眼下还是要先把陶婶子送回家属院才行。
幸亏只伤了一直脚,也还不算太严重,在方知意的搀扶下两人很快就到了连接农场的大路上,方知意还要跑过去拿四
个篮子,把陶桂云先安置在了路边才说,“婶子,你先等两分钟,我去把篮子拿上。”
方知意还打算拿了篮子出来才去农场找人,结果她才刚转身,农机站几个知青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
“咦,那边有个人坐在路边干啥?我们要去看看吗?”
有人提议,农机站三个人就朝陶桂云的方向跑过去了。
“同……婶子,你们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同志,原本想叫同志,一看陶桂云的年纪,又改口叫了婶子。
他身穿一件藏青色劳动布衣服,脚上是布鞋,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衣服左胸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钢笔,像个文化人的装扮。
“哎哟,刚去摘点浆果,摔了一跤,把脚给扭了。”
“啊?婶子不严重吧?”说完的男同志已经低下头想帮忙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