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祁走进房中的时候封皎正靠着床柱看书。內室本来有重重垂帘隔着,随祁从不进去里面,极其守礼地止步外室。但那层层帘子早被封皎着人绑好勾起来,让她视野通透,能看清门口。
她换了件新衣裳。粉白上襦配着白色长裙,小脚套着绣鞋不停地翘啊翘。听到他进来的声音立刻合了书向他看过来,一张脸白里透红,亮晶晶的眼珠子直盯着他看,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随祁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封皎看见他就笑得亲昵又可爱,毫无热脸贴冷麵的尷尬。随祁心底都服她的厚脸皮。
她轻巧地跳下床,主动走向他。
随祁后退一步。
她到了他面前乖乖伸出手臂,腕间鐲子叮噹,她送到他眼前让他诊脉。
随祁不动,只是看着封皎,封皎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听他慢慢地说:&ldo;无需诊脉,王妃无事。
可真直接。
不过封皎才不会知难而退。她坐在圆桌旁,给自己和他倒了杯茶水。坐下后手一指旁边,大方地请他也坐下。
她看他还是那副不理人的样子,抬抬下巴:&ldo;坐啊。
簪子插在髮髻上,上头沉沉的吊坠晃啊晃。她手伸上去抓住坠子,细细的指头捏在红红的宝石上,红白分明,晃眼得很。
她就着这个姿势一歪靠在桌子上,手肘撑起身子,&ldo;我啊
心里不舒服,想问问神医这种症状,是得的什么病?
随祁仍是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ldo;在下医术不精,怕是看不了王妃的病症。
他並不是这王府的下人,几次过来已经很给面子,这话一说完又要向前几次一样转身离开了。
封皎急忙立刻起身去拉他袖子。
她不敢碰到他的身体,手指紧紧抓着衣袖不肯放开,&ldo;随
随祁侧身,目光落下来,落在她手上,一时两人间沉默无言。小裴站在一边恨不得自插双眼。
封皎心里也茫然。她身份这样尷尬,现在已经很出格了,再进一步怕是能叫人拉去浸猪笼了。她能感受到随祁的不耐烦,小裴被嚇得直衝她摇头,她都不理。
也不再故意逗他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绣囊,递给他,&ldo;这个送给你,谢谢随神医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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