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密室灯光下的大宦官道,&ldo;像义父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将命运完全交在別人手里?
在宣帝眼前,他要做个孤臣,没有家族,生死荣辱完全由他定夺。
但是在京城之外,他要有自己的基业。
&ldo;钱从哪里来?江南。
&ldo;有谁会发现?不会。
他会始终有能力、有退路,还有可以撼动这个国家的財富。
这样的格局,怎么能让人破坏?
所以当付鼎臣一被放去旧都,他就让韩当伺机下手,可惜
想起云山县外的失败,马元清眼中就露出了深深的惋惜之色。
他早早布下的这步棋非但没有成功,还差点被亲侄子为蝇头小利的所作所为给拖下水。
&ldo;现在人回来了就算了,那就再等机会吧。
他说,只要江南那边的局面不受影响,他就在这里再降职思过也无妨。
年轻人的喉结滚动,已经被自己听到的事深深震撼了。
然后,他心中的热意重新涌起,甚至比前一刻还要更炙热几分。
马承的目光短浅,只看到自己的亲叔父权倾朝野,马家却没有沾多少光‐‐
论背景,他比不上号称京城第一紈絝的风珉;论钱財,他甚至支付不起在京城第一的天香楼里摆一桌酒的钱。
马承受够了在背后被他的跟班议论,被他们看不起。
所以离了京城,他才会在云山县为非作歹,指使着韩当手下的马匪去劫掠商队,又强抢民女,供他淫乐。
他的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正是他死了,能够继承义父衣钵的人就只有我了,义父才会告诉我这些吧?
&ldo;义父。
马易放下了手臂,&ldo;您跟桓大人在江南的基业,是通过什么渠道来积累財富的?
他所能想到的那些,都被朝廷所把控了,难道
马元清看了他一眼:&ldo;这个世界上什么生意最暴利?盐。从哪里下手最快?漕帮。只要渗透把握住了这条先帝让民间建立起来的粮道命脉,財富就会源源不断地到我们手上。
然后逐渐变成实力的积累。
马元清说着,从座椅上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变得越发有压迫感。
&ldo;这样一来,就算哪一天失去了帝王的偏爱,我也绝不会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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