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也看见了,迟疑道:
【……恭喜?至少哥你戏路肯定比别人广了】
“离远些吧,这里是阴场。”
“你手里的那东西会反噬的。”
殷流云忽地听见了有人在说话,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有些慵懒,又带着种淡淡的矜贵感。
听起来像是他爸的声音。
他爸都在这了,殷流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直接走。
况且眼下的情况更怪了,他妈说萧观南是要所有人下地狱,但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他干脆地将割下来的东西贴回去,用碎衣服简单地包扎捆好,龙神的躁动逐渐地平息在手掌之下。
如果不是手臂依然疼得发抖,那看起来就只是普通的伤痕。
他稳了稳心神,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看到里面的时候,殷流云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印象里,车厢似乎远没有那么大,这里也根本看不出是车厢的样子。
一只只蛹状的东西陈列着,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赫然是苏濯蛾之前转化的蛾人。
看这样子,似乎是都被他爸收服(?)了。
“啊,是个异能者啊。”
低沉的声音传来,殷流云循声望去,瞳孔地震。
他爸此刻正坐在一个棺材一样的东西上面,‘棺盖’开着,翘着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指尖上还停着苏濯蛾的飞蛾,只是看起来却像是已经死掉的,机械而麻木地扇动着翅膀。
殷流云一瞬间想到了车厢里同样死掉的蛾人,意识到这些东西可能和那些怨鬼一样。
他们脱离苏濯蛾的掌控了。
他想到他爸的异能,瞬间意识到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情——现在一列车厢里,但凡死去的生物,可能都已经成了他爸的‘傀儡’。
这个游戏里的异能,居然能恐怖到这种程度吗?
萧观南现在的神态太过陌生,殷流云真的见到他爸之后,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身体只能感到发自内心的,本能的恐惧。
“嗯?好眼熟的长相。小子,告诉我,你和殷渊什么关系?”
萧观南探了探身子,笑眯眯地问道,显然他的记忆又后退了。
死去的飞蛾从他的指尖上离开,倏忽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虽然笑着,但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气质,目光审视又冰冷,像条毒蛇,殷
流云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感觉半个身子都在发冷。
殷流云想起了车站的那个,一照面就要割了他的脸的萧观南。
他闭了闭眼,横竖都是绝路,干脆赌一把,至少他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趟综艺不能白来。
“……爸。”他抖着声音道,身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更抖。
他怕萧观南见面就干掉他,直接把之前和殷渊的说法全秃噜出来,甚至还有第一个副本的事,一点没保留。